nbsp; 天饱又好气又好笑道:“我哪里知道缘故,这些事我一概不知。”
天雪道仙见他面色坦然,不像说谎,突然问道:“你有阿母,那阿父是谁。”
天饱一五一十告知,他原本投胎到了土山下村的一户姬姓人家,后來才知道自己的精元之父乃是妖道,吞噬派老祖,龙虎山离经叛道的弟子,妖道把自己和九天仙女的精元造出天饱精魂,趁着吞噬煞星转世便与煞星魂魄合二为一。
“原來如此。”天雪道仙喃喃自语:“就这么被他毁了、毁了……”
“毁了甚么。”
“毁了你我再世情缘,毁了我的希望,全毁了。”
天雪道仙面色惨然,缓缓将整个身子沒入瑶池的碧绿池水里,从口鼻直到头顶,悄无声息地淹沒在水中,过了半响,也沒有浮起,倒是五色莲花灵动聚集,在“她”的那面水域一朵挨着一朵,密不透风,形成了一袭莲花盛宴。
“出來吧。”天饱喊道:“再不出來,我可就走了。”
静谧的瑶池毫无声息,五色莲花的花芯中,都浮现出点点血红。
天饱有些惊慌,连忙钻入池水中查看。
天雪道仙双膝跪地,枯坐水底,七窍流血,白得如同透明的纸人,一双秀目渐渐失去了神采。
“啊。”
“她”竟然自绝于此,。
天饱连忙将“她”抱出水面,放在瑶池边的石台上。
他摸遍全身,“回生丸”仅剩半颗,连忙塞进天雪道仙的嘴里,可惜舌已僵直堵着喉管,那颗药丸停在“她”的口中,丝毫咽不下去,天饱手足无措,这该如何是好。
说心里话,他并不讨厌这不男不女之人,甚至还有些怜惜“她”为爱奋不顾身,只是这奇情实难承受罢了,他平时只是修炼**,从未炼过起死回生之术,眼看着“她”就要决绝而去,猛然感到如同被剐去心肝之痛。
他思來想去,下了狠心,将嘴对着“她”的樱唇,舌头用力抵开那僵直的妙舌,将停在口中的最后半颗“回生丸”送入她的咽喉,又用手捧了一些瑶池灵水,倒入“她”的口中,希望能送下那颗药丸入腹。
可是那些灵水从“她”口角悉数流淌出來,一滴也未进喉。
天饱无奈至极,只好含了满嘴的灵水,对着“她”的唇缓缓灌入。
他的舌头和“她”的舌头在灵水中不可避免地触碰,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是一种爱恋和感动,刻骨思念融合的复杂情愫。
灵水虽已随着“回生丸”灌入“她”的腹中,天饱却沒有将嘴唇离开她的樱唇。
他,忘情地吻着。
渐渐地,“她”用纤手抱着天饱的肩膀,妙舌也随之回应,两人舌头纠缠不已,嘴唇更是紧紧吮吸着彼此,难舍难分。
这一吻,不知过了多久。
天饱慢慢放开了她,眼神迷茫。
“你,记起我了。”天雪道仙奄奄一息地说道,眼角流下一滴泪珠。
“我、”天饱不知如何作答。
“冤家……”天雪道仙再次将樱唇送上,抱着天饱,抱得好紧。
什么东西,天饱突然感到“她”将一粒珠子送入了他的喉中,那妙舌极其灵巧地抵入他的腹内。
“天饱,再疼惜我一次。”天雪妙仙将他的大手按到她的胸前绵软,又慢慢按到她的下腹,那里,原本令天饱尴尬不已的男人物件已不见,只有女儿家的幽谧洞穴。
“她”的纤手骤然停止了动作,脸庞如同凝固的雕塑,停留在了那一刻。
“她”的身体渐渐冰冷僵硬,在天饱怀中仍旧保持着拥抱的姿势。
“怎么会这样。”天饱惊觉“她”的气息全无,真元消失殆尽。
片刻间,她的冰肌玉体,便一寸寸、一寸寸地消逝在仙气中。
天饱呆呆坐着,手中仅剩一片莲叶,和一片虚无。
一缕神念飘至他的眉心,脑海中出现了她盈盈笑语:“天饱,这一世你记不得我,又有了挚爱,我不愿夹在中间,我要离开你了,那颗神珠是我毕生真元所寄,你服下便拥有了我的法力,快去救你阿母吧,如果你运气好,靠我的法力也许能获成功。”
“天雪,你好傻……”
天饱的热泪一滴滴落下,打在莲叶之上,扑簌扑簌。
元婴慢慢地爬到他的肩膀上,帮他拭去泪水,默默无语。
片刻,他将上身的衣裳穿好,将莲叶揣进怀里,对元婴说道:“小元婴,你可认识去天庭的路。”
元婴看着天饱眼中的神情,点了点微小的脑袋。
“走罢,随我去救出阿母九天仙女。”
天饱肩上蹲着小小元婴,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仙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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