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绿情姬,请紫云她们好生帮忙照应,天饱便回到素山天眼边。
才过了几个时辰,三更他们催动的“控魂法阵”便有些吃不消。
滚滚红烟先是隐隐地从巨坑中透出,渐渐地又喷出了数丈高。
任凭驭鬼师们反复压制,红烟还是再次冲上云霄。
白日看不出有更多蹊跷,到了夜里,红烟竟在夜空划出无数道血线,连接繁星点点。
天饱凝视红烟,一天一夜眼都未眨,仿佛形成了一尊仰视夜空的雕塑。
小亲走过來,递了壶酒给他,低声说道:“春寒料峭,你喝点暖暖身子罢。”
天饱接过酒壶,仰头猛灌几口,忧心忡忡道:“灭魂空间已开始吸收天地精华,夺取星辰法力,可我却还未曾悟出半点解决之道。”
小亲道:“乾坤大劫,凭你我之力断难抗拒,你,不要逼自己太紧。”
她说话的语气已沒有那么冷漠,天饱潜心研究灭魂空间,她已看在眼里,对他的怨恨也不知哪里去了。
天饱摇摇头:“噬山素山好容易安宁了几日,岂能再起劫难。”
他负着双手,凝视夜空中一颗被灭魂空间夺取法力的最大星辰,道:“当年我废吞噬派,立奇门‘噬神’,曾发誓抛头颅洒热血换宇内清平、四海宁馨,灭魂空间就算不从你素山天眼中爆发,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胡啸天急急匆匆地走过來,手中握着三颗灵珠,喊道:“天饱哥,我从这灵珠里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來天饱之前听到绿情姬的消息太激动了,不慎将灵珠遗落,啸天倒是个有心人捡了去。
胡啸天将天饱拉到一边,神神秘秘的样子。
天饱急问:“你发现了甚么秘密。”
胡啸天语气里透着按耐不住的激动:“天饱哥,这灵珠正着看,里面的仙阶图案上,每一层阶梯上书写的都是《仙阶炼法》,假若将灵珠倒过來,瞬间却变成了《灭魂法门》。”
他捏起手中一颗灵珠,在天饱眼前举起:“你看,这上面说的不就是如何进入‘灭魂空间’的法门,。”
天饱连忙将之前匆忙塞入袖中的灵珠拿出,果然只有六颗,少了三颗。
他从胡啸天手中将遗落的三颗灵珠拿來,将一共九颗灵珠掷于半空,用法力催动灵珠齐齐倒过來排列。
只见灵珠内翻腾出无数红光,待翻滚的红光静止,九颗灵珠果真拼成了另一副画面:同样是通天之道,但是血腥弥漫的道路上,那一级级阶梯都是累累白骨铺就,最顶端的山门上,写着“灭魂空间”四个大字,而颅骨之上,密密麻麻写着一些法决,好似那些头颅生來便是被当做书写法咒的工具一般。
“啸天,你怎生窥得法门。”天饱吃惊地问道,他曾怀揣灵珠许久,只是忙于四处征战,未曾将灵珠拿出來仔细研究过,谁能想到这里面竟然另有法门。
“我见天饱哥飞奔而去,地上有三个晶莹闪亮的珠子,便捡了起來,也拔腿去找你,可是刚到斑竹林,就被素贞派一些记仇的女弟子围住,还抄起了长剑劈我,躲闪之中,那三颗灵珠崩飞半空,就在瞬间看到那异像,还好后來香菱护法帮我解了围,可是那香菱护法拉着我念经,说要帮我化解心魔,等她把经念完我才脱身。”胡啸天像竹筒倒豆子般,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好兄弟。”天饱对三更、缠鬼圣姑和驭鬼仙师喊道:“诸位尊者,还有小亲、绿泊,你们快随我去噬神正殿,共同研究《灭魂法门》。”
三更他们为了祭出“控魂阵法”已经精疲力竭,听天饱这么说,便收了阵法。
噬山超凡峰,奇门“噬神”正殿。
大殿之中,飘忽、小秋、三更、缠鬼圣姑、驭鬼仙师、胡啸天、小亲、绿情姬、香菱、绿泊等人都在,甚至连天饱的阿母九天仙女,听说此事,也带着那尊铜塔來了,还有那身子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元婴,也坐在天饱的膝盖上,一本正经。
众人围成一圈,端坐在蒲团之上,那九颗灵珠,闪烁着诡异奇光,悬于半空。
天饱请诸位分别根据自己的领悟琢磨《灭魂法门》,有何发现便立刻说出來与其他人探讨,大殿中鸦雀无声,众人分别用自己的心法领悟着那些法决,但片刻之后,便不断地发出惊呼连连。
天饱专注地看着那些阴森头颅书写的法决,第一排头颅上写的只是强调掌控《灭魂空间》,可拥有无法估量的法力,甚至连乾坤主宰都奈何不得,更奇的是,必须身负吞噬煞性之人方能掌控,他自己不就是吞噬煞星转世,难怪众人看了惊叹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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