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饱的手稍微松动了一下,渲海弯刀便在刑天海妖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是真不知情啊。”刑天海妖的两只小眼睛转动得更为快速,绞尽脑汁想如何脱身。
“不见棺材不掉泪。”天饱冷冷道,一刀下去,刑天海妖仿佛脖颈被砍了一半,疼得要背过气去,哀声道:“我说、我说。”
“刑天海,也是一处天眼,老鬼拿了些宝物在此修炼,妄图、吞天噬地。”刑天海妖吞吞吐吐道。
绝不能让“启天宝钥”和“天启宝印”变成老鬼吞天噬地的工具。
天饱走到龙床边,发现绿情姬已昏『迷』不醒,看了看她的身体,被割开了五六寸的口子,『露』出碧绿的蛇胆。
“老鬼多少时辰來吸噬一次蛇胆。”天饱看到绿情姬的伤口,心如刀绞,铁青着脸质问刑天海妖。
“大概四五个时辰來一次。”刑天海妖瑟瑟发抖道,生怕天饱一刀砍下他的脑袋。
天饱连忙撕下衣裳,将绿情姬的伤口包扎好,双手托着绿情姬从门口游出,刑天海妖连忙压低了声音喊道:“天饱少侠,把我也带走吧,我愿将天眼地图奉献给你。”
天饱一看,海妖脚下被镣铐铐着,想着留下他也是个麻烦,便弹指将镣铐解开,带他一起游出宫殿。
路过一间屋子,天饱将里面的绫罗绸缎抱了许多,给绿情姬的身子包上。
说來也怪,神主这只老鬼并未追赶过來,他们很顺利地游到岸边。
天饱唯恐粗粝的岸边砂石将绿情姬的身体弄出更多伤痕,便凝聚真元抱着她一飞冲天,刑天海妖也急忙抓着天饱的衣袖被带着飞了起來。
飞到莫名小山,胡啸天张口结舌,看到天饱带着一条长长的绿蛇回來,脑子好容易才转过弯來,,这是绿情姬的本相。
三更已为程尘做完超度法事,见天饱抱着遍体鳞伤的绿蛇,便取出怀中宝瓶,给绿情姬敷『药』,敷完不久绿情姬便悠悠转醒,见到天饱,神『色』大惊变成了女儿家娇弱之身,还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避。
天饱连忙抱住她,轻声说道:“绿情姬,你现在受了重伤,别『乱』动。”
绿情姬方觉全身如同肉被刀削过一般疼痛不堪,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滴落。
“天饱,绿情姬受伤甚重,我这里丹『药』不全,必须赶紧把她送回噬山,否则今晚有『性』命之虞。”三更急切地说道,他发现绿情姬的胆汁几乎都快流尽,情形危急。
“啸天,我让澜龙送你和绿情姬回噬山。”天饱当即拿定主意,他要和三更联手将神主那只老鬼淬灭,绿情姬就托付给胡啸天护送回山。
胡啸天明白孰轻孰重,此时也不能黏着天饱,随即就带着绿情姬驾驭澜龙回返。
“三更,那老鬼在天海龙宫里怕是快察觉了,你速速与我一道前去,先布下驭鬼阵占个先机。”天饱说完,便把死死抱住自己袖子不放的刑天海妖一把揪下來,用绳子捆住,又扔给刑天海妖纸笔,呵斥道:“快些将天眼的地图画出來,不许耍滑头。”
刑天海妖唯唯诺诺地努力用手捏紧『毛』笔,用口水蘸着画起地图來。
三更便随着天饱來到刑天海,此时铅灰『色』的天空突然爆出一声惊雷,紧接着电闪雷鸣,海面上狂风席卷巨浪成排山蹈海之势,而那股巨大的黑气旋流,变得比先前粗了十倍不止,更以飞快的速度席卷巨浪直冲云霄。
“天饱,这怨力的级别短短片刻便提升了百余倍,我们必须切断老鬼的法力传输,否则你我再多百十个你我,也休想制服他。”三更拿出自己经过多次熏养和炼化的铁檀木梆子,快速敲击起來。
“笃笃笃笃笃笃。”一声声清脆的梆子声,在海面形成一圈圈音波气浪,海面上的大风瞬间便风势变小了一些。
天饱大声说道:“你在这里尽快布个法阵,我去天海龙宫把老鬼引出來。”
“如此甚好。”三更应道,随即从袖中『摸』出一把咒符,扔向天空,刹那间一片血红之『色』映红了邢天海。
天饱瞬间便潜入天海龙宫,游到先前发现绿情姬的那间宫殿,孰料里里外外找遍了,也未发现老鬼的踪迹。
而整个天海龙宫,此时已经沒有一只活物,成了彻彻底底的一个死宫。
奇怪,神主这老鬼莫非已经达到目的,炼成了吞天噬地的本事,天饱心急如焚,快速游向海面,想着尽快与三更汇合,想法寻觅到老鬼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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