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门了。”
四名士兵全部变成了苦瓜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某个士兵叹了口气,把钢枪往同伴怀里一扔,满脸不情愿的跑了过去。
然后就是找钥匙的声音和打开铁门的声音,还有士兵刻意压低的声音:“新来的犯人受伤很重,您老别乱来啊。”
“知道知道,老夫像是乱来的人吗?”阴阳怪气的声音不耐烦的道:“去去去,滚回去站岗吧,小兔崽子。”
于是那个士兵就灰溜溜的回去站岗了。
然后林燃星就觉得眼前一亮,一个穿着白衣服的老人出现在门口。
不但衣服是白的,他的头发和胡须也都雪白如银丝,只有一张脸红润光泽,看上去实在是说不出的富态,估计比大多数年轻人都要健康。
他冲着林燃星叫起来:“喂,小伙子,过来聊天。”
林燃星摇摇头,因为身体太虚弱,连说话都没兴趣。
“哎呀,你看你,年纪轻轻怎么像个老头子一样,死气沉沉的,过来过来,”老人笑嘻嘻的招手:“这里很寂寞的哦,你今天不跟我聊天,过两天等你无聊了,老夫可就不陪你了。”
林燃星垂下头来懒得看他,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丝好奇,可是如今自己已是将死之身了,对这种事情实在没什么兴趣,他打了个哈欠,干脆一翻身躺了下去,扯过被子就打算再睡一觉。
老人”啊”的大叫一声:“我靠,年轻人,你这是不给老夫面子呀,嘿,你还别说,我老人家就喜欢胡搅蛮缠,你不理我是吧?我偏要吵得你睡不了觉!”
他一转身,冲着那几个士兵招招手:“过来,把他的铁门打开!”
“老爷子……您别这样啊,”那个士兵又哭丧着脸跑了过来:“您老这样强人所难,我们很难做的啊……”
“难做不难做关我屁事,”老人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赶紧,别耽误时间,老夫今年六十多,谁知道还有几年好活,你浪费我的时间,就是谋杀我的生命!”
那个士兵看来早习惯他这种态度了,二话不说就把林燃星的门给打开了,林燃星忍不住在想,万一自己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难道他们就不怕自己挟持老头做人质逃出去吗?
无论如何,老头毕竟进来了,噔噔噔冲到床前,一把就揭开了林燃星的被子:“哈哈,年轻人,我可进来了哦?”
然后他就吓了一跳:“哇!这么多伤!”
林燃星其实伤得不重,不过看起来就真有点恐怖了,全身上下都是一片红,就没几个地方是干净的,老头一惊之后立刻反应过来:“哦,皮外伤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起来起来。”
林燃星慢吞吞的坐起来,皱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聊天啊,”老人眼睛一瞪:“你叫什么名字?”
“林燃星。”
“那你猜猜我叫什么名字?”
“没兴趣,”林燃星叹了口气,心想:“这该不是个傻子吧?”
老头眼珠子一转:“来,给我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我没罪,”林燃星哼道:“我是被诬陷的。”
老头顿时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
“我是被诬陷的!”林燃星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
他是真有点烦了,如果不是自己全身无力,他真想把老头直接丢出门去。
可是老头的反应却有些古怪,他满脸喜色的一把抓住林燃星的双手,用力摇晃起来:“同道!同道啊!我也是被诬陷的!”
他仿佛看待美女一样热切的看着林燃星:“年轻人,老夫进来了四十年,总算找到知音了!”
这一来,林燃星倒是有点好奇了:“你是怎么被诬陷的?”
“你先说,”老头笑嘻嘻的道:“明明是我老人家先问的。”
于是林燃星就开始说了,这件事情倒是不用隐瞒,本来他就无愧于天地,也难得遇到一个愿意倾听他解释的人,所以这一说,就说了十几分钟,说完了觉得口渴,老头很体贴的递过来一杯水,林燃星下意识的就”咕嘟咕嘟”全灌了进去。
喝完了才觉得有点不对头:“这水怎么有点辣?”
老头裂嘴直笑:“这不是水。”
“那这是什么?”林燃星这才注意到,这是老头刚才带过来的杯子。
“这是酒,”老头笑得有点坏:“酒精浓度百分之六十的浓缩型极品烟云,很贵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