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牙吐着朦胧的光晕倒悬与天,杂草丛生的草丛内,时不时传出一阵令人遐思的清脆虫鸣,废弃的操场中央处,几道人影笔直的立着。
“童哥,你说那帮崽子是不是怕了,不敢来了?”李勇有些愤懑的踢了踢地面,接着吼道:“阿旭,你tmd到底是和那帮崽子怎么说的?”
“冷静点。”孙明冷冷的说道:“你为什么不用你的眼睛仔细看看。”
尽管有些不甘愿,李勇还是闭上了嘴向四周望去,当他在视线的尽头中搜寻到一群正在缓缓接近的人影时,他不由得冷冷一笑,可当他看见那个带头走在最前面的高大身影时,他的笑容也随即戛然而止。
孙明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高大身影不由得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也只因他也认出了那个人,这也只因那个人竟是已经留校复考两年的花型。
对于现在的学生而言,花型这个人或许只是个拼命啃书复考两年的傻大个而已,但是若对于前几个学年的学生来说,花型则便是另一种人,一种比恶魔更加可怕的人,也正是因为他,才有了花火这个组织,只不过早在两年前他便已脱离了花火,而今,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眼下的情况实在有些出乎孙明的意料,以至于使他忽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窒息感。
黑色的一群人影在朦胧的月光下恍如一个整体般,迈着一致的步伐俨如一只幽暗中无法窥见面目的怪兽般,带着一种神秘而令人揪心的压抑感缓缓走来。
“嗯……”童庆冷冷的的看着走至眼前的那一群人,看着带头的那个并不比他逊色的高大身影,有些动容的说道:“你也来了?”
“我不能来?”花型吐着重重的鼻音冷冷说道,他确实不该来,只因他很快便将面对人生的第四次重考,如果这次再考不出好成绩,只怕他也没有脸面再留下来重新复读了,所以他已把他的人生全部押在了这次的考试上。
更何况他早已脱离了火花,现在更可以说和花火已经没有一丁点关系了,但是他还是来了,这或许只是因为他不想见到在他这一生中最为辉煌的名字因童庆而灰飞烟灭。
“你不该来。”童庆双目如刀般锐利的盯着眼前的身影,冷冷说道:“只因你来了,便很难再走回去。”
“你tmd说什么?”
“宰了他!”
“你们tmd说什么?”
“再说一句老子宰了你们。”
童庆的一句话立即引来了双方的冲突,数十道像刀子一样吐着森芒的瞳孔互相的对视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大干一场。
“闭嘴!”在花型的一声响若滚雷般的剧吼之后,便再也不见一丝声响,他这才缓缓的扭过头来,直视着眼前像座小山般的童庆,带着一丝浓浓倦意说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说几句话。”
“你说。”童庆冷冷的说道,他一向是个没有耐性的人,一个没有耐性的人自然也不会很喜欢听人说话,所以往往在这种时候他的拳头便早已动了起来,但是今天却是个例外,只因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花型。
他自然认识花型,早在他俩年前初到这所学校的时候便认识了这个和他有着相同味道的花型,甚至有一段花型还是他暗地里最为崇拜的偶像。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变得已不再是曾经那只令人胆寒的猛兽,到底是什么拔掉了他那往昔最为骄傲的利齿,让他变成现在这副丧家犬的模样?
“我问你,你是不是已经认定这件事是花火做的?”
“是。”
简洁直接而没有一丝迟疑的回答不禁让花型重重的吐了口气,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童庆了,他第一次看见童庆的时候便在他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气息,一丝幼兽所特有的微弱气息,而今在他眼前的已不在是当年的那只幼兽,而是一只猛兽,一只露着尖牙利爪只为啃食的存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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