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短短的几句话的功夫里,场中的打斗也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高亢的怒吼不断的传来,原本密集如流的人群也随着一阵阵低沉的闷哼声渐渐的疏松了起来。
而中央处非人的战斗也正悄悄的接近尾声,在李天鹰和顾绝的加盟下,童庆很快便露出了不支之色,好汉难敌四手,更何况是要在对付花型这样一个怪物时,同时对付李天鹰和顾绝这样的俩个干架专家。
李天鹰的每一拳都带着一股危险的风声袭向童庆背部,若单论拳脚的杀伤力,他或许已不再童庆之下,拳与骨剧烈的交击中,不禁让童庆发出一阵阵狂躁的怒吼,李天鹰的每一拳都让他喉咙深处涌起一阵铁锈的气息。
背部时不时传来的一阵阵危险讯号中,童庆暴睁着赤目,一拳将眼前的花型轰了出去,下一瞬间便扭转身躯对上了他身后的李天鹰,他记得这种如同要穿透内脏,穿透躯体般的痛楚,他记得这个叫做李天鹰的人,他当然也还记得被李天鹰等人所赋予的耻辱。
如同怒雷炸起般巨大的咆哮中,粗壮的手臂如同闪电般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呼啸声瞬时袭至了李天鹰眼前,而李天鹰却动也不动的愣在当场,他本不该露出这样的空隙,但当他看到童庆那双遍布着血丝满是杀意的瞳孔时,他不禁为之一怔,那已不算是人的瞳孔,只因那双瞳孔中除了杀意之外再也寻不着其它一丝的感情,仿佛其本身便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怪兽般。
就在童庆的拳头即将落在李天鹰怔住的面容上时,童庆的大腿根部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短短一天里,他的伤并没有好转,相反在刚刚剧烈的动作间,他的伤势更为恶化,但在这疯狂的死斗中,他却又岂能为腿部的伤痛所困扰?
然而此刻从他腿部传来的痛楚却并不是来自其本身,而是如同被一棍铁棍扫过般,从肌肉至骨骼都有了一种从他身上消失的撼动感。
童庆不禁一个不稳单膝跪在了地上,但这并没有阻挡他继续挥出的拳头,‘砰’的一声,即便是偏离了重心,撤销了大部分力道的拳头,仍是一拳将李天鹰打的飞了出去。
“草!”怒吼中,童庆缓缓地扭过头去,一脸狰狞的看着正不停踢着自己那条已经没有了知觉大腿的顾绝,他反手一拳便重重的砸在了顾绝的右颈侧。
没有闷哼,没有惊呼,顾绝甚至连反应都没来得及作出便被童庆一拳砸到在地,双目充血的童庆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他自然也还记得这个叫做顾绝的人,就当他高高的抬起手臂准备给顾绝致命一击的时候,李天鹰又冲了过来,他的左肩疼还很疼,疼得钻心,但这并没有对他的动作有一丝的阻拦。
用尽了吃奶力气冲刺中,一个膝顶在力与速的极致中如同一颗子弹般,带着令人无法捕捉的一抹幽影,‘咣’的一声重重的击在了童庆的下巴上。
剧烈的冲击中,如果如同整个下颚粉碎般的痛楚与震动,童庆下意思中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李天鹰的左腹部,李天鹰连闷哼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向左横飞了出去。
满嘴是血,意识朦胧的童庆居然还没有倒下,他用强硬的双手硬是撑起了不听颤抖的双腿,如同一只真正的怪兽般,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可就在他站起的那一瞬间,他的后颈处传来了一股剧烈的震动,朦胧的意识也在这一击中被震飞,大地的轰鸣中,他就像一只被绞杀的巨兽般,动也不动的瘫倒在地。
花型冷冷的盯着动也不动的童庆好一会,才重重的吐了口气,看着同样动也不动倒在童庆身边顾绝和不远处的李天鹰,铜铃大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光。
他沉默了半响才咬了咬牙,握紧拳头,向依旧在打斗的人群中走去。
撞击声、哀嚎声,他的每一击都有一道身影随之倒下,他就像一只迈入鬣狗战场的雄狮般,一瞬便将原本旗鼓相当相持不下的局面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