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最后的幽暗中,墨简静静的斜倚在床上,浓郁的烟雾在指尖缓缓升起,那双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眸也在不断升腾的烟雾中不安的躁动着。
南佳佳走了,走的太过突然,以至于连让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甚至此时似乎还能感受到她那温软的体温。
她为什么要走?又是去了哪里?墨简并不知道,但他却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他是这样,南佳佳也是这样。
离别,每个人都会经历,或许所谓的离别只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但是他们是否还会相遇?她又是否会再回到这里?
她的微笑、嗔怒、任性、娇蛮、温柔不断的在墨简的脑中闪现,那双深邃的瞳孔也因那些无法停止的回忆不停的扭曲。
天明,黑暗褪去,他却依旧静静的躺着,仿佛一动也没有动过,他的指尖仍夹着一截渐渐熄灭的烟蒂。
时间绝不会停止,然而在那些沉淀的悲伤中时间却宛若停止了一般,火光闪现,照亮了那张阴郁的面容。
敲门声响起,然而墨简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静静的躺着,声响愈发愈大,即便隔着宽敞的客厅却依旧清晰的传入墨简的耳中。
缓缓的爬起,全然不顾脚下那些还带着温度的烟蒂,墨简赤着脚缓缓的走去,防盗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便看到了一只脚,一只套着黑色军靴高高抬起的脚,而当他看到这只脚时,便知道站在眼前的是南俊。
“我还以为还得踹上一会你才会出来。”随着声音的落下的还有他那只停在半空的脚也缓缓收回。
墨简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脸倦意的南俊,牵强的笑了笑,“你找我?”
南俊微微一笑,道:“我总不可能特地跑来这里和这扇破门过不去。”
“进来说。”随着南俊的走进,墨简也将防盗门再次掩上,“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忙,我随便坐坐就好。”虽说是随便坐坐但空空荡荡的客厅里可以坐的地方并不算多,所以南军很快便瞄上了墨简那扇变了形的房门,“你的房间?”
“是。”虽不知南俊意欲何为墨简还是点了点头。
南俊淡淡一笑便大步的走了进去,而墨简也面无表情的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挺不错的房间。”南俊静静的打量了一会便十分惬意的躺在了床上,“只不过这门是不是该换了?”
“还能将就着用。”
“是吗?”南俊看着站在床边的墨简,淡淡的笑了笑,“坐。”
南俊不但是个随意的人而且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他曾对他身边的人说过,有的吃的时候就别看着,有的玩的时候就别闲着,有的坐的时候就别站着,有的睡得时候自然更不能坐着,人若是连这一点点享受也学不会,那人的一生岂非就太过无趣了。
所以南俊是个有趣的人,他一进门便占了墨简的床,用比主人更像是主人的姿态理所当然的招呼起了墨简。
但最奇怪的是墨简不但没有一丝不悦,甚至连一丝表情也没有,而他也真的在床边缓缓的坐了下来。
“看来你的心情并不算太好。”
“是么?”
“如果你现在照镜子的话,一定可以在你的脸上看到后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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