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24时,1440分,86400秒,看似漫长实为短暂,置身与这时间的狂潮之中,当我们回首望去之时,又能重拾曾经的几许光景?
罗烈消失了,在这漫长而短暂的一天时间里,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从李天鹰他们的世界中彻底的消失了。
他去了哪儿?又做过什么?又为何全无音讯?这些已不再是问题,而是谜题,等待李天鹰他们去解密,却又无从下手的谜题。
一天、两天、三天……当墨简拖着那疲乏的躯体出现在渐渐好转的李天鹰几人眼前时,或许谜底的答案也在此时揭晓。
11月,秋末,放眼望去,灰色的天空,灰色而密集的云层,似乎就连这冰凉的秋风也被染上了一层浓郁的灰色。
灰色,单调、枯燥、绝望的色彩蔓延,行人、树木、车流、建筑甚至就连那些擦身而过的面孔也泛出一抹绝望的色泽。
静寂,死一般的静寂,宛若万物枯竭般的死寂下,生锈铁门的带着令人牙酸的声响开启,寂寞于此已不再是一种感触,而是一种气味,逐渐消亡的腐烂气味。
灰尘在黯淡的光线下为这空旷的房间平添了一丝萧索落寞之意,沉重而生硬的脚步声在一个短暂的间隔之后踏入。
案几,灰尘之下如同笼罩着一层蒙蒙细沙的案几。
手机,黑色、崭新、看似竟如未曾用过一般的手机。
纸张,洁白遍布着散乱字体的纸张。
手指,白皙而修长的手指,在那不明所以的轻颤中缓缓伸去,纸张从手机下抽离,从案几上升起,最终来到了那张吐露一股落寞之色的英挺面容下。
敬启:
哥几个,想必见此信时,已为寻我而奔波劳累身心俱乏,对不起,这绝非我的本意,我绝不想哥几个为了我而担忧受累,但其中种种原由无法当面道出,故留此书信一封,还望哥几个谅解。
曾几何时,我并不明白幸运和幸福这两个字的含义,不禁因我未曾有过切实的体会,更因那一段如同野狗般的岁月。
我打小就被唤作杂种、野狗,只能活在他人欺凌、羞辱之下,而这样的我,也终于渐渐的扭曲,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野狗、疯狗。
但即便是这样的我,即便是可以任由他人殴打、羞辱的我,也有着下去权利,也拥有自认为最宝贵的东西。
曾几何时,我曾认为我这一生之中最为宝贵的便是心中残留的这份骄傲,即便是经历了那野狗般的漫长岁月,也未曾遗失的骄傲。
但在认识了鬼子、胖子你们之后,我渐渐的产生了怀疑,这副狰狞而扭曲的嘴脸,真的就是我最为宝贵的骄傲?
答案,我并没有找到,而在寻找着答案的过程中,我也遇见了墨哥,墨哥,打从很久之前我就想这么叫了,但是却一只羞于启口,至今才……
是你给了我答案,不论我如何殴打你、不论我如何羞辱你、不论我如何将心中的这份羞耻强加在你的身上,你却依旧没有畏惧、没有退缩,也正是你那双无畏的眼睛,让我真切的找回了自己。
我必须得感谢你,感谢鬼子、胖子、道士、十二、还有田鸡仔,只因为有了你们,我才渐渐的从一只野狗变回了一个人,因为有了你们,我才明白了幸福这两个字的意义,也正是因为你们,我才懂得了真正的欢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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