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清被花雨拉着走进花家时,平复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充分做好了迎接花父花母暴风狂雨般批判的准备,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所想象的暴风雨并没有到来,反倒是花父对他和颜悦色,花母表情沉静,看不出心中喜怒,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刺激他。这倒让沈子清安心不少。
花雨就坐在沈子清身边,以示支持,沈子清便硬着头皮,刚刚同花父花母寒暄了几句,花远就赶了过来。
沈子清此时见花远面容比之以前有些俏瘦,但一双眼中难掩神采,谈笑之前少了许多先前的怀才不遇之气,人到平和淡然了许多。
花远自那日在沈子清的帮助下攀上了第一副市戴敬国后,又找主管农业的副市长史全录的秘书高鸿武套了套关系,露了一下口风,结果,没几天,史全录就跑到农业局视察工作,视察工作时,史全录对农业局局长文续明的工作十分不满,同时要求一向在农业局被称为点头局长的花远单独向自己汇报工作,这让农业局上下大跌眼镜,马上就有人意识到了花远是要咸鱼翻身了。
花远没多久便成了农业局的第二把手,这当中当然不只是史全录的功劳,戴敬国也接触过花远,对花远的才能倒是颇为欣赏,倒是在当中做了一下推动。恰好农业局有一些新技术推广项目,花远便适时而上,主管这些新技术推广。
一旦有了施展空间,花远立即便展现了自己的才能,把农业新技术推广做得有声有色,只待明年农业畜牧方面成绩得到验证,花远便会将此项政绩牢牢抓在手中,再进一步也是指日可待。
与花远的官场得意相比,花远的情感可谓失意之极,那晚喝多了与荣小美吵过之后,花远以为荣小美说得不过是气话,倒是没想到荣小美态度竖决,一定要离婚,花远虽说对荣小美忍让,但终究是个有脾气的男人,对荣小美的势利嘴脸也厌烦了,当天便与荣小美去了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这些事花雨同沈子清说过,沈子清倒有些同情这个大舅哥,找了一个如此势利的老婆,也算是人生一劫。
花远对沈子清的热情令花父花母吃惊,这大大超出了花父花母的认知。
花母以为是女儿在花远那里寻求支援,所以花远才表现得对沈子清热情,就有些无奈,现在花雨是在家里内外夹击,而沈子清也得到了其他家庭成员的强力支援:虫虫就窝在沈子清身边喊叔叔,她所钟爱的那五只狗也伏在沈子清脚下,画眉小露飞到了沈子清的肩上,清鸣不已,原来送虫虫的那两只鹦鹉在窗口向沈子清喊:“你来了,你来了。”
花母看着沈子清小心冀冀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道:骗走了我的女儿还在这里装老实,这么多人难道要逼宫吗?
花母终于忍不住就发作起来:“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
说着花母挨个点指,花雨首当其冲,“看你平时波澜不惊的死丫头,学会了跟我耍心眼,找你哥来一起挤兑我。你给了你哥什么好处。”又对花远道:“挺大个人了,还让我操心,连个老婆都守不住,既然离了,就快点找一个好的,免得我天天看着你在我眼前晃心烦”
花母说着不解气,对指头画眉小露和那五只狗与鹦鹉道:“平时听你们叫得欢,给你们东西吃就围前围后,原来都是哄我假开心,今天却都叛变了。”
花母说着,看着虫虫正坐在沈子清怀中,就更生气了:“还有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叔叔小姨的叫得欢,就不知道叫一声姥姥吗?难道姥姥对你就不好?”
虫虫瞪着大眼睛看着发飙的花母,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子清却心中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有些尴尬,说到底,花母的发飙是因为自己,见花母说起虫虫不肯叫姥姥,此时突然福至心灵,拉起虫虫道:“快叫姥姥。”
虫虫大大的眼睛望着沈子清,见沈子清正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自己,虫虫就高兴起来,虫虫眼中,沈子清原本是无所不能的,无所不能的人却有求于自己,这让虫虫小心灵里充满得意。
沈子清心道,小虫虫,我可求你了,你今天叫一声姥姥,就算是救了我的命。
虫虫心中能帮到叔叔的念头一产生,一句“姥姥”便脱口而出,这一声清脆的“姥姥”却让屋内静寂针落可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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