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他,一心想进入帮会混,不过人家这话说得透亮啊。当下便拍了板,“现在只有铁骑会需要些眼皮子活泛,手脚利落的生手做眼线,你看……”
“多谢钱大官人。小子感激不尽。”姚玄一听心中便是一松,他的运气不错,这块地盘的主人,正是他心中的目标之一。虽然只是外围中的外围,但怎么也算是个良好的开头不是。
“好,那你去吧。直接找悦来酒楼的梁老三报备,他专管你们这些新人。”钱大官人点了点头,随即端起了茶杯。这是撵人了。
姚玄顿时知机告退。知道十个大钱的作用到此为止了。
再次碾转着回城,来到城中最繁华的街区,找到了四层高的悦来酒楼。这座酒楼年代已不可考,但却是鼎鼎的老字号,每天满客盈门,生意火得不得了,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这座酒楼跟铁骑会有没有关系姚玄不知道,但是那个梁老三便是这家酒楼的厨子。
他来的也巧,正是中午饭口,悦来酒楼最忙的时候,刚说了一嘴他的事情,就被梁老三支使着给四楼雅间送菜送酒去了。
不得已,拒绝不得的姚玄便在肩膀搭了条毛巾,端着托盘。放上四大盘子荤菜,一壶老酒,踢踢踏踏的上楼送菜了。
整座酒楼红木搭就,松香扑鼻。也算意境高古,颇为雅致,十分受各个阶层人士的欢迎。
姚玄直咋舌,红松木为主,黄梨木为辅,小叶紫檀木做边角,这座四层酒楼的价值简直吓人。在现实中绝对值得上京城一座价值上亿的四合院。
一楼大堂不用说了,贩夫走卒。行脚过客混杂,热闹无比,二楼则是清净一些,富商豪客书生喜爱之地。小酌之余也能享受些清静。
三楼则是包间,要贵上许多,但菜肴却更为精致可口,无人叨扰,很适合宴请谈事。
四楼雅间则不是一般人可以上去的。没有一定地位,便是有钱也不行。
不过这在姚玄看来就是个噱头,开店还会不要钱吗?!显然不可能,不过是个营销手法罢了。
四楼雅间与其它楼层不同。只有四个大包,非常的宽敞。全部临窗向街,设施也比较豪华讲究。氛围也是古意盎然,让人自然而然的便觉得十分不错。
四个大包分别是天地玄黄四号。
“咚咚……”
姚玄来到黄字包间,轻轻叩了叩门。
“进来。”
声音很粗豪,话音似雷。
姚玄心中一凛,这家伙好浑厚的中气啊。
拉门矮身,跪在席子上,将酒菜一一摆上。借着上菜的光景,偷偷打量几人。
为首的是一个大和尚,一脸凶恶,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目之中凶光四射。身后放着一支月牙铲杖,看起来分量十足。
而坐在对面的则是一个俏尼姑,光头,紧身僧衣,双目水波清亮,一张俏脸含情,
另外四人也都是身形彪悍,持剑跨刀之辈。一看便不是善茬。
姚玄心中一凛,竟然是铁骑会的左右护法“恶僧”法难和“艳尼”常真。
怪不得梁老三临时抓了他做壮丁,一副惶急的模样。
这是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啊。
姚玄突然心中一动,这似乎也是个机会啊。要是按照正常程序,想要见到铁骑会的二三号人物法难和常真,那得猴年马月啊。而给自己的时间不过也才一个月而已,看似很多,其实一晃而过。
正自思考怎么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呢。突然听到一阵酥软的话音传来。
“小兄弟,你在想什么?!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咯咯咯……”常真的笑声有点不羁,有点放浪。
却让姚玄心中一沉。这是……
“小子,你很面生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法难沉闷的声音传来。同时下首左右的四个人立即手握刀柄,死死盯着姚玄,哪怕他回答有一丝不妥便要将他斩于刀下。
杀错人?!铁骑会是什么势力,杀错便杀错,又能怎地。铁骑会每一个地盘都是用其他帮会的鲜血铺就,怎么能不防备漏网之鱼的报复呢。被杀错也只能算你倒霉。
姚玄顿时觉得身上至少被四个人气机锁定了。
“啊?!我,不,小子是梁三爷手下的眼线。刚刚来到,便被三爷使派着伺候几位爷来了。实是头一次见面,自然眼生。得罪,得罪。”姚玄一副诚惶诚恐的老实人模样。身子得得嗖嗖的颤了起来,似乎吓得不轻。
“梁三儿?!你是梁三儿的手下?!!”四人其中一个家伙疑惑的道。
“哦?柳丁你认识这个梁三?”法难转首问道。
“回护法的话,这个梁三是帮会下面的一个小头目,专管外线情报搜集的,正好是我的手下,他的身份不算隐秘,但不是混的人也不知道,也不敢冒充。这小子恐怕就是应征的一个泼皮吧。今天被抓了差,送菜来了。”柳丁抱拳施礼道。
“是这样吗?!”法难双目圆睁盯住姚玄,顿时一种老鹰盯住猎物的惊悚感猛然传来。
姚玄立即知道,如果自己回答不好,那么法难绝对不会因为什么柳丁、梁三而轻易放过他的。在铁骑会中,这家伙的暴躁嗜杀是出了名的。
“……这,是也不是。”姚玄有些模棱两可的恭敬答道。身体却跪坐的笔直了一些。
“哦?!说来听听。”常真似乎也觉察出了什么,颇有兴趣的问道。
“是。在下本是城中泼皮一枚,无家可归的破落户,一日在山中寻些野味充饥之时,突然来了个邋遢道人,背着狗皮卷,头发眉毛全白了,但是脸色却红润的很,犹如四十岁的中年一般,他就看着小子手中的野味咽口水,小子平时就是靠眼皮子活泛混口饭吃的,觉得这老道颇为不凡,在山中晃荡如履平地,再说他一个老头能吃多少,自己又吃不完,不如结个善缘。当下便邀请对方一起。那老道也没客气,盘腿就坐,拿起就吃,反倒是小子越发感觉不简单,也顾不上吃喝,在一旁狗一般的伺候着,又是倒酒,又是捏肩,又是捶腿,又是讲笑话,把那道人逗得哈哈大乐,说是一百五十多年没听过这么有意思的笑话了。
当时小子便惊了……一百五十多岁……”知道对方不好唬弄的姚玄,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了个大太极,都能赶上志异小说了。正忽悠着来脉呢,突然被人打断。
正是常真的声音,“什么笑话?说来听听。”
其他人也是一副贯注的样子。
姚玄顿时点头答应,同时心思电转,灵光闪现,一个笑话蹦了出来,张口就来,“大隋四方朝拜觐见会上,大隋、大食、波斯三国都说本国酒最好。最终争论不休,于是隋帝便让人当场测验。考虑到找人做评价得不到真实结果,便找来三只老鼠。
波斯人拿起酒杯给老鼠灌了下去,顿时老鼠面红得想一块红布,人们纷纷叫好;大食人不甘,上去抓住第二只老鼠就灌了一杯,由于灌得太猛,老鼠登时便四肢发软了,人们都惊叹不已。
论到大隋了,这些人心想,以前也没有拿过耗子作实验啊,可没有退路了,上吧。一杯酒灌了下去,放开老鼠,出溜一下子跑了,人们哄堂大笑,都说这酒不行,没什么劲儿。
大隋代表顿时坐立不安了。就在这时,只见那只老鼠又跑了回来,手里拎着一把不知从哪找来的菜刀,冲着大食和波斯人就吼:“草泥马,猫呢?!!””
静。
极静。
极为寂静。
姚玄汗顿时下来了。
心说不能吧,哥们已经改得很符合当前国情了,给点反应啊。
瞄着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法难,一副不知所以样子的四个手下。姚玄的心凉了半截。
差不多十秒钟过去了。
姚玄正琢磨着是不是换一个内涵浅一点的笑话时。
猛然一声出谷黄莺般的轻吟浅笑从隔壁包间响起。
这一声浅笑似乎像是军队的冲锋号吹响战斗一般,常真、法难也相继笑起,接着其它包间也有笑声传出,再接着便是法难的四个手下,整个四层一时竟然被此起彼伏的笑声所笼罩。
明白过来不是这笑话不好,而是对方才反应过来的姚玄则顿时呆住了。
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尼玛都什么智商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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