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面对宋有为和李四平等人的时候,刘振华都没觉得自己低人一头,可是面对这帮记者,刘振华总觉得自己和孙子一样。
刘振华一脸堆笑,和蔼可亲道:“同志们,我知道你们是为的什么事来的,我也能够理解,不过我在这里声明,你们听到的一切信息,均属谣传,与事实不符,现在工地里正在开工,闲杂人等不能入内,你们都是金贵之躯,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我可担当不起啊。”
能当上记者的人,都是精明的人,他们虽然从心里敬佩刘振华,但在职业操守方面,他们就不肯买刘振华的帐了,当下有那不好伺候的记者直言问道:“刘镇长,您的为人我们是相信的,不过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歪,要是我们得到的消息都是谣传的话,那您大可以让我们进去一探究竟,如果按照这个架势,不准我们进去的话,这不免令人生疑。”
刘振华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说话的这个记者,这记者是个小伙子,三十岁出头,中等身材,中等个头,带着一个黑框眼镜,长得有点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个难伺候的主。面对这样的人,就算刘振华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得好生伺候着:“同志,我不是不让你们进去看,如果你们进去看了,说不定还能把工程的进度让外界的人知道,也好证明我刘振华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言出必行的人。可现在情况上是不允许的,毕竟我们还没有从上次事故的阴云中走出来,对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害怕,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说万一发生点什么,我可怎么和上面交代?”
那个尖嘴猴腮的记者把嘴一撇,酸里酸气道:“那不行,我们都来了,你总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归吧,就算我们肯答应,电视台的老总们也不肯答应啊,我们这些跑新闻的也是不抱着铁饭碗,说不定啥时候就被炒了。”
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根本没有用,刘振华眼睛一转,干脆道:“这样吧,工地咱们暂时就先不看了,毕竟这是原则底线问题,这样吧,我找个专门的负责人,请各位去坐坐,在饭桌上,把事情的详细问题都跟你们说一下,你们回去也有东西可报,我们也不用为难,你们看怎么样?”说到这,刘振华故意用别有意味的眼神,看了那个记者一眼,眼神的意思大体是在说:“哥们,去酒桌上,我给你点好处,亏待不了你。”
那记者是个聪明人,眼睛一转,便也就想通了,当下言道:“倒也行。”
这是一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年代,只要给了钱,天王老子都能认你当兄弟,刘振华虽然本人不太喜欢用这招,但是情势所趋,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把记者商量通了以后,刘振华迈步走到裘宏身边,轻声问道:“老裘,随便找个信得过的手下,陪他们喝点,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另外再每人送他们三千块钱,再给点礼品,花了多少钱,以后上吴海波那报销。”
“好嘞~”裘宏应了一声,让他那个曾经被白灵买通过的手下‘雷子’去陪记者们走一遭。
把记者们打发了以后,刘振华在裘宏的带领下迈步进了工地,一进工地,刘振华便看见了倒在地上断为两截的塔吊,而塔吊的地基有明显的坍塌痕迹,刘振华虽然没学过建筑学,或者土地工程,但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塔吊的地基都是非常牢固的,发生坍塌这种意外,甚至比飞机失事的几率还要小,再者有了前车之鉴,这次裘宏办起事来极为上心,塔吊坍塌的几率小于等于零,可偏偏还是发生了,这不得不令人诧异。
由于工地准备全速施工,里面一共有三个塔吊,倒了一个还有两个,除了影响一些施工速度之外,倒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另外从裘宏嘴里得知,他已经联系其他的朋友,从县里往这边运塔吊了,不用多长时间工地的施工速度就会恢复。
到了塔吊的地基处,刘振华蹲在旁边细细的观察着,却见塔吊的倒塌原因是左边架空,重力失衡,右边经受不住力道,往左边倾塌,如果是地基不牢固的话,塔吊的倒塌方式应该是先往下沉,然后再塌,由此可见,塔吊的倒塌方式非常诡异,绝对是人为的。
刘振华眼睛盯着地基,嘴上随口问道:“老裘,工地上的摄像头有没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