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这样她才能放心。”叶洪涛传达完陶酒酒的意思,便匆匆离去。
这一场手术,前前后后用去了六七个小时,陶酒酒毕竟年轻,休养几天之后便觉得身体康复了很多,而沈颜的仅仅是气色略见好转,整个人还是虚弱不堪。
最初的三天里,沈颜的病房,除了女儿沈清盈在左右陪伴,并未有其他人出现。到了第四天,秦小凤进去了。
“你来了。”几天的休息下来,沈颜身体总算有了些元气。
“你总是喜欢装柔弱,二十多年前是这样;现在一把年纪了,还是这样。”秦小凤笑得轻蔑,“你能吸引他,不就是因为你楚楚可怜的样子嘛!”
沈颜缓缓坐起,笑容清和得恍若透明:“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对陶海阳有过非分之想,你信不信?”
秦小凤停下来,研判地望着她,尔后大笑:“你们连女儿都生下了,你还能这样恬不知耻地和我解释自己没有非分之想?”
“我知道你不相信。”相对于秦小凤夸张的反应,沈颜的表情淡然许多:“可是,我希望你能给我几分钟,让我把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
当年当年……当年,当她知道丈夫出轨的事情之时,沈颜的肚子都已经高高隆起,临盆在即。她一向知道陶海阳对自己不甚满意,也听了许多关于他的外遇的风言风语,但到亲眼看见事实的时候,她婚姻中的第三者,却连孩子都要生了。
这样一种情况,要她如何相信陶海阳与沈颜之间是清白的?
二十几年前,她每一次与沈颜相见,都是一种剑拔弩张的情况。她恨沈颜,认定沈颜破坏了自己的婚姻,介入了自己的幸福,从来不曾听沈颜解释过只字片语。
多年之后的今日,她的心境再也不似当年那样浮躁,能够平静地站在沈颜面前,自然,她也能听沈颜那一句迟来的解释。
“好,我可以听你把话说清楚。”秦小凤婉静地在沈颜对面站定。
沈颜深吸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娓娓说来。
尽管沈颜所说的那些事情和陶海阳的叙述有些细微的区别,可拿去跟陶海阳断断续续地回忆相应对比,秦小凤似乎找到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她也是个苦命的。
“你是说,你对他,没有一点感觉?”秦小凤不那么肯定地问道。
“自始至终,我爱的,只有梁大海一个人。”沈颜目光诚挚。
“可是……”秦小凤叹了口气,“他对你,却是……却是……”
秦小凤“就是”了半天,一句“旧情难忘”,在唇边绕来绕去,始终说不出口。就算沈颜对陶海阳没有感情,但陶海阳喜欢沈颜,这是事实。她知道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彻底忘记沈颜,甚至,陶海阳的书房里面还留着沈颜的旧照片。并且,他还会时不时地拿出,痴痴地凝视着……
“我知道。要不是因为这样,当年也不会铸成大错。”沈颜歉然地对秦小凤说道,“陶夫人,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出现,给你们夫妻两个人造成那么大的困扰。还有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