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婍婍孤零零地在医院住了三天,那天来和她吵了一架的苏艳艳竟是唯一一个前来“看望”她的人。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叶洪涛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手机关机,接起电话的苏艳艳则说他出差了。
如果说住在医院的这三天里还有什么收获的话,那便是进行了一次彻底的体检,确认了自己身患慢性心脏病的事实。
按照那位老医生的说法,只要她不做剧烈运动、不激动,情绪平和,便无大碍。
可惜,除了不剧烈运动,其他的两项,她基本上很难做到。
慕婍婍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医院里,她想回到自己的公寓,坐在那台钢琴前面,将自己所有的心绪寄托于琴音之上。
想到便做,慕婍婍很顺利地处理了苏艳艳带来的那堆水果,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小姐您去哪儿?”出租司机慢条斯理地问道。
“回家。”慕婍婍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随口说道。
“家?”出租司机感到疑惑。
是啊,家?哪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慕婍婍不是洛水本地人,会来这里,完全是为了叶洪涛。
如果叶洪涛愿意接受她,那么这个此前于她完全陌生的城市便是她的家。换而言之,叶洪涛所在的地方就是她慕婍婍的家,几年前,普林斯顿大学外的公寓是他们的家,如今的洛水,也会成为他们的家。
至于她真正的故乡,她却对那边没有特殊的感情。
她家里共有五个孩子,她排行第三,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以及一个最小的弟弟。她是那个最容易被忽视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如果不是因为从小就学习优秀,一路升学全都凭借学校给予的奖学金,那她慕婍婍根本就没有机会完成中学的学业,更何谈上大学、出国留学。
那时候,她也盘算妥当了,如果能在英国定居,她是绝技不会返回国内的。反正,在家人的眼里,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复杂的身世使慕婍婍有了复杂的性格。有时候温柔怯弱如小鸟,有时候又极富主见。
当她和叶洪涛倾心相爱的时候,她便轰轰烈烈地和他生活在一起了;当她发现叶洪涛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时,她又清清楚楚地把叶洪涛给抛弃了;几年之后,她重新衡量自己的人生,发现最合适的那一个人仍是叶洪涛,于是她又回来了。
只是,或许慕婍婍不曾懂得,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并不是她走累了,回头望望,就能看到叶洪涛还在原地等着她。
她更不可能得知,叶洪涛整整等了三年多,直到遇见陶酒酒,他的人生,才再一次被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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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钢琴前,慕婍婍心绪澎湃。当她将手指按压在琴键上,疯狂地用每一个音符诠释自己的心声,她感到一种灵魂的释放。
她告诉自己,她还没有输。叶洪涛不过是暂时离开了,他还会回来的。
正当慕婍婍如此想着的时候,叶洪涛的电话打来了。他在电话里说得分明: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谈。
慕婍婍收起手机,鸟那地走到镜子前,对自己露出胜利的笑容——叶洪涛不会逃出她慕婍婍的手心。
黑色的蕾丝内衫,黑色的紧身皮裤,外面加一件米白色的长款风衣,应该符合他的审美观。
因为在病房里的睡眠不好,眼睛显得有些浮肿,好在她天生丽质,稍微补点妆就看不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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