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口音,等着她一起下了车。
陶酒酒悄无声息地放下包包,小声问道:“阿姨睡了吗?”
江婉儿小声答道:“外祖母最近有些憔悴,她已经睡下了。我妈可能在看书吧,不会打扰她们俩的。”
“婉儿,我在这里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陶酒酒吩咐道。
江婉儿诧异地望着她:“连洪涛也不要告诉吗?为什么?”
“尤其是他,绝对不能够让他知道。”陶酒酒特意又强调了一遍,“绝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儿!”
“你们这次吵架的状况似乎有些不同……”江婉儿留意到陶酒酒脸上的泪痕。平日里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陶酒酒竟也会为了一个男人而以泪洗面,如此想来,这次的事故肯定不小。
“婉儿,我觉得我和他已经走到了尽头。”陶酒酒白皙的脸上镀起一片黯然。
江婉儿不相信:“你别自顾自地乱想,你们何至于此?”
“那个慕婍婍怀了洪涛的孩子,”陶酒酒慢慢地解释下去,“而她又设计让洪涛亲眼看到我推她摔倒,让她流产……”
江婉儿不相信地望向陶酒酒:“难道你真……”
“连你也这么怀疑我?”陶酒酒失望透顶。
却听江婉儿笑道,“你没做,就是清者自清,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任何人的看法我都可以不计较,除了他。”陶酒酒苍凉地一笑。“连他都不愿意相信我,你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可能,有一些人比较愿意相信表面看到的现象吧。”江婉儿深思着点了点头,“酒酒,你先去洗澡吧,瞧瞧,身上都是小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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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洪涛提着晚餐走进病房时,心中所挂念着的却是陶酒酒。
他之前还咬着嘴唇下定决心,可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她。陶酒酒今晚会去哪儿呢?
他猜不透陶酒酒的去向,就如有的时候猜不到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偶尔,他还是不懂她。
比如,今晚的事情。他就不懂了,她为什么要推倒慕婍婍,害慕婍婍失去自己的孩子。嫉妒也好,怨恨也罢,她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表达呢?
打开房门,叶洪涛看见慕婍婍安安静静地坐着,拿着自己的手机把玩。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一点恍神,觉得慕婍婍对这个孩子的失去似是毫不在意。
“洪涛,怎么去了这么久?”慕婍婍轻声问道。
“下雨了,开车不方便,我是走路过去的,所以慢了点。”叶洪涛解释道,又关切地问,“婍婍,你好些了吗?”
“没事。”慕婍婍浅浅一笑,说道,“我没事了,你不应该回去照顾一下你的未婚妻吗?否则她又会觉得你不够关心她。”
“她那么大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照顾。”一提到陶酒酒,叶洪涛的口气便变得生硬,他还在生她的气。
“洪涛,真是对不起,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慕婍婍病态的脸上显现出一缕歉意。
“是意外。你也不想的。”叶洪涛答道,“而且,你将来还会有孩子的……”
“不,我不会有孩子了。”慕婍婍摇头否定道,“我这辈子,想要嫁的,只有你一个……”
“对不起,我这里,”叶洪涛指着自己的心口,歉然说道,“装得下的,只有一个人。”
慕婍婍感慨良多:“既然如此,你还是回去照顾她吧……”
欲迎还拒,这是女人用以获得男人欢心的一种手段,经过这几年的磨练,她运用得炉火纯青。
只有让叶洪涛感觉到自己的好、自己豁达的心胸,他才会更加坚定自己比陶酒酒优秀的事实。
这场感情战,那个初出茅庐、什么也不懂的陶酒酒注定只有失败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