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静静的洒在纪腾的眼眸之上,纪腾眼神空洞的望着毫无遮掩之物的太阳,只是觉得无望。脑海中,全是家人的欢声笑语,最后,全被撕碎。他所谓的忠诚,似乎都是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想当年他还以能为呼延藏出生入死而感到莫大的荣幸。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之极。
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造的孽,自己要承受的后果,可最后,都是那些最亲的人为他一一承担,就连死,却也被人救回。
“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纪腾闻声蓦地抬头,,眼神讶了讶。那身似火的红衣,他终究还是记得的,就是这个人,在自己垂死的时候将自己救活。感谢吗?不是没有,但是痛苦胜过感谢。他沉默半刻,还是轻声出口,声音沙哑。
“谢姑娘救命之恩,但是现在活着,与死没什么两样了。”
古仅乔轻笑出口,她倒是没有想到纪腾说话竟然这么干脆,也好,少了拐弯的功夫,虽然她自己说话经常另有深意,但是相比较而言,她还是比较喜欢直言的爽快人。“这就是你答谢我的方式吗,我可不喜欢。”
“姑娘若是不救我就好了。”纪腾别扭的扭过脸去,“纪腾已经毫无用处,纪腾虽然遭到六皇子殿下杀手,但纪腾也绝不会转脸投靠五皇子殿下,纪腾还不想沦落到当一个小人的地步。”
“我是该夸你有原则还是该埋怨你抢了我想说的话呢?”古仅乔有些哭笑不得,“纪腾,你以为坚持自己的原则就是君子了吗?不是,当然不是。若是你坚持的原则会导致民不聊生,那你就是坚持了错误的原则,成了罪魁祸首。虽然挂着忠良之将的名称,但如果你让这个国家因为你而却步,到最后,不是千古英名,而是千古骂名。”
纪腾的思想一顿,而后连想都没有想直接说出口,似乎想为自己一直所坚持的东西的而找到适合的借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身前,古仅乔回眸,悄然嫣笑,在淡淡的阳光下,纪腾才将古仅乔看的清楚,她脸上挂着的笑容虽然很甜美,但那却带着让人不可忤逆的威严,一瞬间,纪腾想发的火,那所有的埋怨,都堵在了嗓子中无法吼出。
“不介意的话,就和我去屋顶上见见光吧。”
纪腾一愣,点头应允。他慢慢走出竹屋,凭着高超的武艺翻身到了屋顶,或许是很多天没有出来,纪腾这才发现外面的阳光除了温暖,更是刺眼,但是,纪腾却很享受这种刺眼的感觉。这个竹屋虽然有点矮,但在诺大的皇宫也算是一个隐秘的地方了,虽然这里没有城墙高,但是确实一个很好的视点。
纪腾突然发现,这里和城墙视觉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在城墙上看的朔帝都是繁华的无垢的,而在这里的风景,却是贫穷的,残破不堪的。几个小茅屋稀稀拉拉的立在寸土不长的荒郊,田中的麦子也长的稀疏,让人看着都可怜。不远处,几个小孩儿在田中寻找可以吃的东西,一个比较年长的女孩儿找到一个小果子后,欣喜地给了身旁一个较为幼小的孩子,自己却一口也没有吃,只是把腰上的绳子勒得更紧了。
“呼,呼。。。”安静了良久,古仅乔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多了气喘吁吁,“我说你,以为所有人都是武林高手吗?也不知道捎我一程,还得要我找梯子爬上来,真不会怜香惜玉!”
“姑娘。”好像刚刚才发现古仅乔一般,“姑娘,你,要我看的是什么?”
听到纪腾傻里傻气的反问,古仅乔抿唇一笑,“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天之下,真正的天下,纪腾,你以为你的忠心是为了谁?是为了自己的主人吗?错,是能创造的繁荣天下的人。错的人,天下摇摇欲坠,对的人,天下永世繁华。纪腾,你是六皇子殿下的心腹,你懂六皇子呼延藏,更懂五皇子呼延讼易不是吗?”
竹屋之上,纪腾猛的在古仅乔身前跪下,声音恢弘,“请姑娘赐教,纪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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