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天朝J市。
此时的林悦蓝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当看到旁边有一个陌生男时,她先是愣了愣,随后哇的大哭起来:“我死了?”
欧阳烁正专心翻看一本书,听到她的哭声,被吓了一跳,不光是他,他身后那些保镖,听到哭声全都神情戒备的站了起来,被他一个眼神制止,才又重新坐回座位。
“谁说你死了?”欧阳烁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翻看手里的书。
林悦蓝哭了半天,突然听到有人说她还活着,她先是一愣,随后哭得更加厉害了。
“没死还这么伤心?早知道不救你了。”欧阳烁头也不抬的道。
林悦蓝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痛哭着。
她到此都接受不了年锦尧把她抛弃的事实,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任那泪水弄花她的脸庞,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狼狈。
可能是她哭得太过投入,引得欧阳烁终于抬起他的金眼瞟了她一眼,“哭够了没?哭够了就去洗手间把自己弄干净,别弄脏了我的飞机。”
林悦蓝抽了两张纸巾,胡乱的抹了一把鼻涕,才泣声道:“是、是你、你救了我……”
她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话,又放声大哭,“呜,我还活着……”
不是她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而是劫后余生的她,早已顾不上这一点。
欧阳烁最怕看到女人哭了,他忍不住蹙眉,“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丢出这座飞机,把你的命还给老天爷。”
他的警告终于起了一点效,林悦蓝抽了抽鼻,但到底还是闭上嘴了。
她瞪着两只哭得通红的眼睛看着陌生男人,这才开始打量着他。
男人的五官棱角很分明,双眸是国人常有的黑色,黑白分明,像黑曜石般璀璨。俊眉如剑,微微向后上扬,不言语中,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看她的眼神很冷,似乎在看一个路边捡来不起眼的小猫。
可就算这样,林悦蓝也一瞬间喜欢上这个男人,那种喜欢,就像是在茫茫人海中,突然看到一个亲人的喜欢。
她脱口而出:“你长得好像我爸。”
欧阳烁凝眉:“哦,他在哪里,等回了国,我派人把你送过去。”
“他十年前就死了。”林悦蓝委屈的回他。
欧阳烁被她的话呛到,后边传来随从们隐忍的笑声,让他怒不可遏,“都闭嘴!”
他抬头冷冷睨着她,“这就是我救你所得到的报酬?”
林悦蓝的话是真心的,她觉得这个男人眉目间和自己的父亲有几分神似,可茫茫众生,面目相似的人何其多,她不该把这种话说出来,引人家不悦。
她摇头道歉:“对不起,我说话错了。很感谢你救了我,真的。”
欧阳烁不想与她计较,重新低头看书:“那后面有洗手间,自己去整理一下。”
林悦蓝哦了一声,顺着空姐的指引来到洗手间,钻了进去。
没了她在旁边,欧阳烁终于松了口气。这个女人,真小白。
“老板,需要我派人去查查她的来历吗?”之前那个男子弯腰来到欧阳烁面前询问,眼底有隐忍不住的笑意。
欧阳烁冷冷瞪了他一眼,“这种事,还需要来问我吗?滚开。”
男子也不恼他的呵斥,只是笑眯眯的应声退下。此时林悦蓝已从洗手间出来,洗净脸庞的她,露出她柔和姣好的面孔,让男子一下看走了神。
好像……
他极快回过神,再定睛一看,刚才的错觉已消失。是他看错了吗?有那么一瞬间,居然在她身上看到老板的影子。
他摇头,暗叹自己这个可笑的念头,坐回位置。
林悦蓝没在意男子的失神,她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见欧阳烁低头仔细看书,不敢打扰,只是紧紧盯着他的侧面。
哎,真的好像耶……印象中,爸爸的侧面也是这么帅气。
似乎感到她的侧目,欧阳烁缓缓抬头,当看到她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轻挑眉:“你看什么?”
林悦蓝摇头,她可不敢说:看到你,就让我想到我去世的爸爸这样的话,否则她敢保证她会被扔下去。
她急忙转开视线,不知该找什么借口来解释刚才的行为。
欧阳烁见她清净了脸,之前插着杂草的头也已理顺,整齐的散在胸前,除了那身不太配她的狩猎装,这女人倒还算清秀漂亮,是那种比较耐看型。
他放下手中的书,问:“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我啊,我叫林悦蓝,我家……”她本来很高兴欧阳烁能主动和她说话,可当想起自己现在无家可归,一直借寄于年锦尧家中,她就有些难过。
那个男人的家,不是她的家。
她神色黯淡的摇头:“我没家。”
“亲人呢?”他挑眉。
林悦蓝垂着头,没有回答。
有了年锦尧这个前车之鉴,她不敢把自己的底随便透露出去。
她被年锦尧遗弃,如果他找不到,是不是会认为她已经死了,然后多少会愧疚一些她的死,继续为奶奶治疗?
她不回答,欧阳烁还以为她的亲人都不在了,眼神稍微柔和了些,只是下一秒,他目光凛冽起来。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狩猎场里?”
肯尼亚的肯尼亚山狩猎场,向来是贵族名流人士去往的地方,她无亲无故,又有什么资格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