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若此时已经清醒过来。
当睁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欧阳烁时,她先是一喜,随后一黯,扭过头没有说话。
病房里,那名浩在妻子的强拉下离开,将私人空间留给了赶来的欧阳烁,和女儿那若。
今天这种事,迟早要向欧阳烁讨个说法,但不是现在。
病房里寂静无声,许久,才响起欧阳烁温柔如常的询问:“你还好吧。”
如果是以前,那若会很高兴他的问候,会很幸福的沉静在他的温柔当中。
可今天,那若突然觉得这份温柔,是那样充满距离感,隔阂了她与他之间的亲密。
她正视于他,凝视那张她爱恋了足足八年的面孔,心头莫名一酸,眼角有些湿润,“烁。”
她轻唤着他的名字,坚强的竟没有落泪。
欧阳烁平静的看着她,将她那一瞬间的柔弱看在眼里,目光一柔,“对不起,毁了你父亲的寿宴。”
那若脸色苍白,虚弱的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事,我会替你向父亲解释的。”
她的通情达理,让欧阳烁有些心烦,他站着不动,如墨般的黑眸透着莫测:“你为什么不质问我发生了什么?如果你问,我会向你解释。”
他的话让那若面色一僵,随后黯然的摇头:“我不想给你太多压力,有些事,你自己处理就好。”
“你永远都是这样。”欧阳烁意味深长的说着,俯下身在她苍白无血色的脸上亲了一口,“好好休息,我出去让伯父伯母进来陪你。”
这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妻,是恋了他足足八年的女人。从他二十一岁、她十八岁相结识那天开始,他就知道她是要伴他走完一生的女人。
可他对她,永远只有朋友之间的礼貌相处,再无法提起任何其它感觉。
他和她之间的联姻,只是一场利与益之间的交易。
她通情达理、温柔贤淑,所有女性的优点,几乎都聚集在她身上,就算明知他犯错,也会无条件原谅。
这样的女人,最适合他这样的身份和地位。
可他内心深处,有些厌倦这样的女人。温柔中透着一种标准化。
八年来,他和她之间,有一层看不见的隔阂,阻碍着两人的靠近。
见他要走,那若秀眉微拧,没有挽留,“好,你有事就去忙吧……”
欧阳烁嗯了一声,“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陪你。”
便开门离去,门刚关好,就感到耳边有呼啸声传来,他本能的往后倒去,敏捷的躲开,定眸一看,一个年轻男子正满眼通红的瞪着他:“欧阳烁,你这个混蛋!”
“那雨杰?”被偷袭了的欧阳烁脸色很不好看,他冷冷看着年轻人,“你找死?”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姐姐!”年轻男子的脸透着一丝秀气,正是那若的亲弟弟那雨杰。
今天宴会厅的事,让整个那家都成了天下人的笑柄,而受伤最重的,自然是那若。
那雨杰年轻气盛,咽不下这口怒气,便要找欧阳烁算账。
只是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实力,与欧阳烁对打,他没趴在地上哭饶,已经是欧阳烁的仁慈了。
“我还有事,滚开。”欧阳烁看也不看他,径直朝前走去。
“你别走!”那雨杰握拳向他挥去,“你解释清楚——”
砰——他的话还没问出口,身体已呈直线形朝走廊前方飞去,摔倒在地时,一口热血从喉里冒了出来。
“啊!雨杰!”
听到叫声,欧阳烁回头,望着未来的岳母,他眼中的冷意不减:“伯母,照顾好若儿,我晚点再来看她。”
对那雨杰的事只字不提。
那氏一脸疼惜的将那雨杰扶了起来,见他还不怕死的往前冲,拼命拉住他,对欧阳烁行为感到不快,“他到底也是你的小舅子,怎么能这样……”
“伯母,今天的事,我会向那若解释清楚,给她一个交代,希望你们不要干涉。”
欧阳烁的话,让那氏不敢吭声。面对这个年轻人,她总感觉比面对欧阳高澜那个老奸巨滑的老头还要可怕。
到底是欧阳家里种,个个都这么不讲理。
她心中有气,却不敢多说什么,望着欧阳烁的身影远去。
“儿啊,快去找医生,你看你,都流血了……”她关切的拖着那雨杰往回走,而那雨杰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欧阳烁。
等着吧,混蛋!
检查完毕,只是一点气血不瘀,医生开了药,那氏便叮嘱儿子好好休息,自己则返回病房照看那若。
今天的事对那若刺激最大,她担心那若想不开。
那氏一走,那雨杰便开始叫骂起来,对欧阳烁如此无情不顾那家的行为,结果没一会,便接到一个电话。
未知号码。
他挑眉不耐烦的接通:“喂?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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