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但他身后则跟着好几个酒店侍应生,推着食品推车。
“你真打算让我这个病人陪你喝酒?”莫蓝天微微苦笑。
年锦尧没有说话,命令侍应生将下酒菜端到病床-上的小桌上,又取出两个酒杯和一瓶未开封的红酒,然后挥手遣退他们,自己站在床边慢吞吞将红酒盖打开,给两个杯子各倒了一点。
他端着酒杯慢慢转着圈,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小口,才道:“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他把床给摇起来,目光停在莫蓝天的右手上,“行不行?”
莫蓝天仿佛要向他证明一下自己这几个月的努力,缓缓伸出手,有些勉强的握住红酒杯,轻颤着往嘴送去。
酒杯可要比笔难握多了,杯体有些滑,又比笔大了几圈,里面还装有红酒,单是保持握力就已经够难了,现在还得努力保持平衡。
年锦尧倒的酒已经很少了,可就在莫蓝天握着酒杯的这片刻功夫,酒已经洒了一半出来,洒在洁白的床单上,鲜红得有些像血。
不过还好,在抖得只剩一小口的时候,莫蓝天终于把酒杯送到嘴边,饮光所剩的酒,然后淡淡一笑:“至少不需要你喂。”
年锦尧哼了一声,直接握着他的手,往杯子里又倒了一半,道:“喝吧。”
“陪你喝酒可以,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莫蓝天抬头看着他。
年锦尧一想到林悦蓝现在音讯全无,就有些烦躁,仰头喝光杯中的酒,烦闷的道:“喝完这些再说。”
说完又给自己倒满整杯红酒,还给莫蓝天续满。
红酒是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的,这样海喝,倒有点像喝白酒。
莫蓝天知道,今天不让年锦尧喝痛快,他是得不到答案的。
“这样喝太没意思了,我们玩点什么。”莫蓝天吃力的端着酒杯,尽可能不让它倾斜,然后在它倾斜前放到嘴边赶紧喝了一口。
年锦尧早就默默的为自己又倒了一杯,听到他的话,略微沉吟一下点点头:“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莫蓝天笑了笑,“很俗对不对?俗就对了,这个游戏好多年没玩过了,来一次吧。”
“接尾令,谁输了谁喝一杯,只可选择真心话,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输了选择大冒险,实在不公平。”年锦尧这才不再喝独酒,淡淡看着莫蓝天:“你先来。”
“接尾令,就以接的词开头吧。”莫蓝天平静的看着他:“别忘了你自己定下的规矩。”
年锦尧很是轻蔑的哼了一声,说出一个词:“接受。”
“接力。”莫蓝天接答。
“接替。”年锦尧继续。
“接班。”莫蓝天面色平静。
“接轨。”年锦尧又答。
“接任。”莫蓝天又说了一个词。
“接……呃……”年锦尧只吐出一个词,眉头微拧,一下子没能快速反应过来。
“三、二、一,喝吧,准备好了吗?我准备问了。”莫蓝天笑得像中了大奖一样,他可难得在年锦尧身上赢一次,由此也看出表面平静的年锦尧内心有多混乱。
“哼。”年锦尧愿赌服输,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个精光。
莫蓝天知道他已经接受这个赌注,想了想,便道:“谁绑走了她和孩子?”
年锦尧听到他毫不掩饰第一个问题就问这个,脸上更是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不过还是老实回答:“你猜错了,没有人抓走她,是她自己离开的。”
他给自己倒上酒:“继续,这次轮到我来出词了。”
“她自己?”莫蓝天有些错愕,他怎么没想到会是林悦蓝主动离开年锦尧的呢,难怪这家伙狂躁得不成样子。
年锦尧不理会他的第二个询问,略微思索片刻给出一个词:“疾病的疾,快点。”
莫蓝天知道他不会轻易告诉自己实情,接酒令是个很快速获知真相的办法,不过年锦尧既然选择这个真心话,肯定也打算在他嘴里套出什么实情,他不能当游戏来玩,便提起十二份精神,道:“疾苦。”
“疾步。”
“疾驰。”
“疾……”
来来回回大约二十几个词以后,莫蓝天开始有些吃力,疾这个词能组成的词本身就比较少,说到最后,不是他想不到答案来回答,而是根本没有可组的词来回答。
“你输了,喝吧。”年锦尧淡淡一笑,丝毫不介意自己使了诈,他挑这个词,本来就是料定这个词可组性少。
莫蓝天无奈,愿赌服输,小心翼翼的双手捧杯喝光所有的酒,然后抬头:“你想问什么?”
年锦尧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他想知道莫蓝天和林悦蓝是真心相爱的吗,孩子是他和她的吗,他们真的因为爱情而选择背叛他吗,只不过这些问题,现实中都有打脸的结果在那里,他再次追问,也只不过是继续打脸而已。
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