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三白和林凤生进了城,便听得有人遥遥喊了一声“表哥”,林凤生循声望去,见一少女莲步轻快迎面走来。
少女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青罗裙带,亭亭玉立,鬓边别着一朵白色绒花,正是兰溪姑母家的表妹梅若雪。
林凤生喜道:“若雪表妹,怎会是你?”
梅若雪道:“不久前收到舅舅的书信,知道你这几日要来,我娘便叫我出来瞧瞧,总算把你给等到了。”言下之意甚是欢喜。
林凤生道:“姑姑又怎知我今日便到,她近来可好么?”
梅若雪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低声道:“我娘怎会知道,我已经一连来这里候了好几日了。她挺好的,嘴里总念着你呢。”
林凤生拉着俞三白道:“这位是俞伯伯,是我爹的至交,亦是姑父的好友,你小时候见过的。”
梅若雪听得“姑父”二字眼圈微微一红,向俞三白道了个万福,口道:“侄女拜见俞伯伯。”
俞三白微笑答应,拉起梅若雪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很好很好。”欣喜之中带着一丝黯然。
三人当街说了一会儿话,梅若雪便带着俞林二人取道回家。
梅若雪的家在城外的牛肩山脚下,离城虽有一段路程,但三人脚下甚快,登上一条之字形的石阶,不多时便见到前面有一片老梅树,芭蕉翠竹丛中隐隐露出几角飞檐。
梅若雪道:“我家便在前面。”
林凤生笑道:“你道我不知么!”
梅若雪微一顿足,也笑道:“你道我是说给你听的么,我自是说给俞伯伯听的。”
林凤生道:“俞伯伯自然也知道。”
俞三白道:“不错,我多年前曾到你家盘桓过几日,那时你还只是个黄毛小丫头,或许早已不记得了。”
梅若雪侧首一想,确是没什么印象,娇嗔道:“俞伯伯也和表哥一起欺负侄女,侄女可不依。”嘟嘴跺脚,很是可爱。
俞三白和林凤生见状不由得相视大笑。
到了大门前,梅若雪呼道:“娘,表哥和俞世伯到了。”
一中年美妇闻言快步迎了出来,正是姑姑林玉,林凤生扑上去叫了声“姑姑”,一长一幼手拉着手,互道别来思念,神态间甚是是亲昵。
待二人寒暄了一阵过后俞三白才上前道:“嫂夫人,别来无恙啊。”
梅林玉欠身一揖,道:“光顾着与凤生说话,倒把俞叔叔给怠慢了,实在是过意不去。叔叔快请进屋奉茶。”
几人进屋坐下,丫鬟奉上茶来,梅夫人陪着闲聊了几句,便向梅若雪道:“若雪,陪世伯和你表哥在此间休息一下,我去厨房安排安排。”
梅若雪应了,俞三白起身道声“有劳”,三人便在厅中闲谈起来。
三人谈了些近况,又说了些路上见闻,林凤生抬头见到厅中正上方悬着的一块匾,匾上写着“剑中圣手”四字,不禁好奇道:“这厅中何时多了这块匾的,我以前怎从未见过。”
梅若雪抿嘴笑道:“这块匾一直都是挂在这里的啊,只是你以前未曾留心罢了。”
林凤生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心道:“这厅中太也气闷,又是大人们谈话之所,待在这里无味得紧,以前我一到姑姑家便和表妹外出玩耍,倒是真的一刻也不曾在这里乖乖待过。”
又道:“这块匾是姑父自己写的么,上面‘剑中圣手’四字又是什么意思?”
梅若雪摇头道:“不是爹爹自己写的,听爹爹说是由中原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写好送给他的。”
俞三白听到这里,不觉插口道:“不错,说到这块匾那可是大有来头,算起来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林凤生和梅若雪听了俞三白之意,竟是知道这匾的来历,不觉有些心痒难搔,齐声央求道:“俞伯伯,您就讲给我们听听罢,我们都可想听了。”
俞三白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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