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丽脱俗,容前辈喜欢她的美貌原不打紧,但她武功十分厉害,一出手便有弟兄死伤,可又如何是好?眼下我们已然无法与朝廷修好,只有通过玉龙剑派接近蒙古人,这姓容的在玉龙剑派辈分甚高,自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权衡利弊之下只得答应,传令道:“尽量不要伤了这女子,如能擒获,重重有赏!”
众喽啰得令,呼喝着分派人手,将杜家大院围得水泄不通。弓箭手也退到外围戒备,防止陈凤仪逃走。
陈凤仪不必再移形换位躲避箭矢的攒射,身形渐渐缓了下来,只觉口干舌燥,头脑中有些眩晕之感,不耐道:“公主到底在哪里,尽早交出来,还可留你们全尸!”
众喽啰都笑她自身难保还来发狠,不断由梯子向屋顶上爬,不多时已黑压压的沾满了屋顶,手挥兵刃跃跃欲试。
穆青峰打了个手势,西面的贼寇缓缓向陈凤仪逼近。陈凤仪冷笑道:“不怕死的尽管过来!”铮铮几声,音波接连发出。随即飞身掠过天井落向东面的屋顶。
东面屋顶上的贼寇一起挥动兵刃阻拦,不让她落脚。陈凤仪应变极快,凭空发出音波伤了几名贼寇,右足伸出在屋檐上一借力,折身落向南面的屋顶。南面的贼寇也如法炮制,力图将她逼下地去。
陈凤仪无处落脚焦急万分,忽听豁喇喇一声响,南面屋顶上的贼寇有大半身形突然向下急堕,屋顶上现出一个大洞。连忙跃上了屋檐站定。原来南面的房屋较为老旧,承受不住这许多人的重量,椽子断裂屋顶随之塌陷。剩下的贼寇只觉脚下格格作响,随时都有塌陷下去的可能,登时不敢稍动。
陈凤仪借机深吸了几口气,精神为之一振,此时身陷重围,却连段徵羽的影子也没有见到,不禁心头一片茫然。心道:“今日情形已难全身而退,然而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公主是救不出了,唯有多杀几个贼寇。那也没什么,师弟自会为我报仇的。”
想到林凤生不禁生出一丝留恋之意,但想到今生再无相见之期,不禁又黯然神伤,火光下几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屋瓦上。
穆青峰见状知道她心中害怕生了悔意,叫道:“姑娘何必如此固执,玉龙剑派的容前辈对姑娘青眼有加,可谓是前生修来的缘分和福气,不如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就此住手,我们绝不会伤害你半点。”
陈凤仪怒道:“呸!士可杀不可辱,休要说这些不要脸的话来羞辱我!”右手一挥,紫檀琵琶脱手飞出,向院中坠落。刷的一声拔出腰间短剑,反手斩断了兀自插在肩头的羽箭,双足一点便向穆青峰扑去。连最心爱的琵琶也弃之不顾,足见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林凤生抢入院中,伸手接住了落下的紫檀琵琶,口道:“这么好的乐器摔坏了太可惜,况且待会儿要这小妞弹琴唱曲儿才有味道。”
素心门武功原以剑法见长,陈凤仪身为前任掌门韩秋雁的嫡传弟子,剑法造诣自是非同小可。一口短剑使开,剑光霍霍,寒星点点,轻灵迅疾,攻守兼备。一攻即走,毫不停留,身形到处贼寇接连惨呼暴毙。
俗话说:“善的怕恶的,恶的怕不要命的”众贼寇见她像是发了疯一般,登时无不心中骇然,却是不敢擅自退却,硬着头皮极力抵挡。看准时机趁陈凤仪招式用老或是短剑刺进同伙身体只是偷袭。虽然绝少得手,但小半个时辰下来,陈凤仪身上却也赫然多出了几处创伤。
又游斗了一阵,陈凤仪流血越来越多,渐感头脑昏沉,体力不支,暗呼道:“师弟,来生再会!”纵身往贼寇聚集之处扑去,剑势如狂风暴雨般刺出。
穆青峰虽有重赏之诺,但众喽啰毕竟怕死,同伙的惨呼声听在耳中十分凄厉,自知捉住这女子实非易事,发一声喊四散逃开,更有不少人慌不择路失足跌下了屋顶。
陈凤仪此时已近油尽灯枯,若非众喽啰贪生怕死不敢围攻,此时只怕已然失手被擒或不敌重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