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故意的。他此刻流露出的气质,有些刻意地摩仿着墨修尘。
服务员很快端来咖啡,覃牧看了眼有些心不在焉的洛昊锋,目光停落在江流身上,淡淡开口:“江先生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江流虽然在极力摩仿墨修尘的气质,但他到底不是墨修尘,没有他身上那份与身俱来的尊贵优雅,更做不到他遇事的淡定沉稳,特别是在面对覃牧和洛昊锋这两个墨修尘相交多年的朋友,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区别在哪里。
“覃总,洛总,我听说,墨总生病了,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江流在他们来之前,就打了腹稿,可这会儿面对他们两人,他打好的腹稿突然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头。
覃牧和洛昊锋两人截然不同的性格,却有着同样的气场,让他心生紧张。
听他问起墨修尘,覃牧眸子微微一眯,犀利地看着他:“谁跟你说修尘病了的?”
江流眼神闪烁了下,避开覃牧犀利的眼神,低头看着面前的咖啡,平静地说:“我是听玉婷说的,她说墨总生了病,不知道,我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的。要是有的话,我希望能尽一点微薄之力。”
这一次,江流学乖了,没敢直接问。
他其实还知道,他们来A市是找廖东兴谈判的,这件事不是沈玉婷告诉他的,而是他刚才在俱乐部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廖东兴和秦森的谈话。
不仅知道墨修尘找廖东兴谈判,让他交出傅经义,还听见了廖东兴和秦森说,一定要除掉他们的话。
覃牧没有接话,而是眸光沉沉地看着江流,一旁洛昊锋也收起了心思,桃花眼锐利地盯着江流:“你能帮上什么忙,又想帮什么忙?”
江流似乎有些意外他的直接和语气里不加掩饰的嘲讽,他脸色微变了变,抿抿唇,终究是抵不过这两人的强大气场,解释说:“我今晚在俱乐部的地下停车场,无意间听见廖东兴和秦森的对话,知道你们找他谈判,要他交出傅经义,还听他说,要借机把傅经义和你们都一起除掉。”
覃牧微微一惊,面上不动声色,语气依然淡淡地:“哦,他说怎么除掉我们了?”
江流摇头:“具体的没说,但听廖东兴的口气,他是不会轻易把傅经义交给你们的。”
“那你能帮我们什么?”
洛昊锋冷笑一声,廖东兴的动作在他们的预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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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家
墨修尘和温然通完电话,再一次头痛袭来,他咬紧了唇,大手紧紧地按着前额,这样的方法不能止痛,但至少,可以让疼痛稍微地减轻那一丁点。
很快地,他英俊的脸庞就失去了血色,俊颜变得苍白,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凝聚,滑落。
真的是头痛欲裂,牵动得五脏六腑都痛得难以忍受。他伸手去拿被自己扔在床上的手机,然而,指尖还未触及到手机,他忽然眼前一黑。
墨修尘拿手机的动作一滞,惨白无血色的俊脸上一抹惊慌乍现,下一秒,他大手慌乱地摸向床单,一把抓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