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半点忧伤,反倒有种隐隐期待的兴奋。
“那十余人之中,有一半是锦州华府老夫人派来的,另一部分,是,京城丞相夫人赵氏派来的,都是要刺杀你的。”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他并没有从李青晗脸上看到些许的惊慌害怕,更多的是想松了一口气,早就料到了一般。
都是自己的亲人,为什么要杀她呢?梁老将军很不解,说道:“是不是小姐曾经得罪过什么人,才有人冒充是李夫人与老夫人派来的杀手?”
李青晗的脸说变就变,从刚刚的满脸是笑立刻就成了风雨欲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道:“青晗也不知,只是听飞絮说那些人是分两次进来的,才想约莫是有两批人。”
她没权没势的,实在无法与这两人抗衡。
所以目前,她只能忍气吞声,在老将军面前,博取同情。
老将军咳了两声,好久才叹息道:“你聪明过人,又深得华老爷喜爱,只不过为什么老夫人会……那丞相府李夫人,是太师赵攸之女,太师博古通今,熟读圣贤书,她的女儿应当也是贤惠良德,怎么也会……”
李青晗又哽咽了一会儿,看得梁宥昭又有些心动,他看着李青晗朝着旁边的心兰伸手,心兰便拿出一块手帕,里面包着什么东西,李青晗命令心兰打开,那珊瑚手钏就这样出现在二人眼前。
“这是……”梁老将军没见过,梁宥昭却是有一面之缘,这就是上次他惹得李青晗差点流眼泪的东西。
李青晗啜泣着,叫心兰把手钏放在桌上,又取来一杯热茶,往上面一浇,立刻散发出一股奇怪的香味,接着红色的手钏慢慢转化成为黑色。
梁宥昭大吃一惊,鼻尖萦绕着那股怪异的味道,他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东西里面还有这样大的学问。
梁老将军也甚是不解,走近了一看,蹙眉。
这时,香味已经越来越浓,梁宥昭伸手要去摸,李青晗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紧张地说道:“不可以!”
李青晗让心兰赶紧把那东西给包好藏起来,才缓缓说道:“这手钏,是我离开京城时,大姐送给我的,她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所以把它送给我,姐妹之间也有个念想。”
“彼时我年幼,还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全以为是姐姐的一片好心,但时至今日才懂,这手钏里面,竟夹杂了这害人的东西。”于是又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除却梁宥昭那一段。
老将军越听脸绷得越紧,而此刻的梁宥昭,忽然明白了,为何李青晗永远都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
她似乎从来不知道害怕,但无论是谁,在她面前,永远都要甘拜下风。
“竟然是这样,真是枉为丞相之女啊!”老将军听完后,叹息了一句。
梁宥昭看了看肩膀耸动的李青晗,对着父亲道:“父亲,我想,大小姐当时只有十岁左右,是不可能有这样深的心机的,约莫是李夫人。”
他刚说到这里,老将军眉头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