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雄厚的男性气息重重叠叠的包裹着她,只觉得胸腔一阵起伏不定,忙伸手推开他。
好在梁宥昭也没有用强,她只轻轻一推就推开了。身旁的飞絮见状退到了一边,站在不远处为二人望风。
此刻李青晗羞红了一张脸,看起来分外妖娆,梁宥昭时不时地想起刚刚那一幕,喉结滚动了一下,沙哑着声音道:“青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若还要为这置气,我真不知该怎么做了。”
李青晗肩膀微微耸动着,抬起眼皮看了看梁宥昭,很快又缩了回来,她将手伸过去,梁宥昭见状连忙握住,只觉得那丰腴的小手虽然冰凉,却也软软的,像是只要一只手就能握住她的双手似的。
“我并没有为此而置气,只是你不曾告诉我,你父亲没有封侯,如何使你被封侯的?”李青晗抬头看着他,问道。
梁宥昭松了一口气,终于是不再纠结在这里了,便道:“这事儿你不需要知道。”
李青晗秀眉微蹙,嘟嘴道:“你说什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要问你,你却不答,这是什么为了我?我要置气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见李青晗少有的娇嗔,梁宥昭心情大好,靠近了一些,“不过是我父亲让出了一支精兵罢了,再者,目前朝中形式,皇上不理朝政,大权旁落,外戚干政,贤贵妃育有一子,太子能不能登基还是个不确定的事情,皇上清醒时会为此忧愁,自然需要平衡各方势力,相互制肘。”
李青晗点点头,看见梁宥昭得寸进尺地靠近了一些,佯装不高兴的模样,伸出另一只手推了推他,“这里是丞相府,不是你们侯府。”
却见梁宥昭眼下有些青色,疑道:“怎么这几天没睡好吗?”
梁宥昭伸手,抚了抚她头上金钗的流苏,“总归是朝中的事情,黎国的事情,想必你也是有所耳闻的,贤贵妃的弟弟被任命大将军迎战,这一战若是胜了,于我们署国自然是好的,可于皇帝,就有些危急了。”
李青晗知道他在忧心什么,贤贵妃与梁氏一族向来不交好,她的弟弟得势,梁氏必然倒霉。
可她向来不熟悉这些,她最擅长的就是算算账,想着怎么做生意,其余一概不会,面对这种朝政大事,她除了默默聆听梁宥昭诉说,其余什么也不能说。
“就为着这些事,我耽搁了许久,甚至连你的生辰也未曾来看你,你可有怨我?”
梁宥昭眼里满满的是深情如许,李青晗与他四目相视,手还被他握在手心,那种被人捧在心尖儿上的感觉,从她出生到现在,便是唯一的一次。
“当然不怨。”李青晗深呼吸了一口,“只是觉得有些累,却又看不到你,只能睹物思人,将那画卷时常拿出来看罢了。”
梁宥昭握着她的手倏地一紧,眉头微皱,“你若想见我,随时可以叫飞絮来府上。”
李青晗嗤笑一声,那娇俏艳丽的模样让他十分喜爱,道:“我原以为你是李丞相的女儿,便有了保障,不想就凭那些东西也妄图羞辱你,青晗,我定不会叫他们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