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道:“诸位在此赏花,怎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在前厅都听见了。”
阿朗慢慢放开了裴秀的手,裴秀虽是气愤,却不敢惹武安侯,憋足了气站在一旁。
“不过是些琐事而已,不想还惊动了武安侯。”李夫人淡淡说道。
卫若婻哭着一张脸,站在杜氏身旁,心里恨透了李青晗,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陷入这样的误会泥潭之中。
梁宥昭朗声一笑,走到李红娆面前,余光不经意间掠过她那含羞带怯的脸颊,笑了笑,李红娆一惊,早已忘记了对李青晗的恨,头都垂到胸口了。
“我方才远远地便听见裴公子说谁构陷于他?裴公子,这里既是国公府,有什么误会,不妨请魏国公来主持。”
这样自然是极好的,李青晗心想,妇人最擅长的便是嚼舌根,若是有魏国公开口,那谁也不敢再说她什么了。
可这时,梁宥昭身后忽然走上前来一个人,那人便是华坚。
李青晗惊了一惊,嘴里呢喃道:“表哥……”
低头一看,华坚腰间挂着的香囊,可不就是自己绣给他的吗?
李可欣看到华坚到来,兴奋地跑过去,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并指着他腰间挂着的香囊,道:“华公子,这就是二姐给你绣的香囊吗?果然无比精致呢!”
李青晗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听到华坚不明就里的模样,说道:“这正是表妹送与我的,怎么了?”
截然相反的是,李夫人脸色惨白,杜氏更是满脸愤慨,卫若婻依旧是泪水连连,“母亲,我真的没有和裴公子私会啊!你听裴公子自己说便知道,他是约了李二小姐来的!”
李青晗坦然一笑,回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卫若婻,那笑明明是极为艳丽的,却宛如凌冽寒风,只吹得人心里去,“这裴公子喜欢说胡话,莫非卫小姐也不明事理吗?”
卫若婻咬咬牙,指着李青晗愤怒道:“你这个贱坯子,看我被皇上之指婚给太子就心生嫉妒,还想无赖在我身上!”
“若婻!”忽然一声极为厚重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欷歔,看着大司农卫大人从身后疾步上前,他的手篡的极紧,只觉得胸腔似乎有一场大火即将喷薄而出,在朝中这么多年,几乎要被自己这个女儿给弄垮了!
卫若婻一见卫大人,马上蜷缩在母亲身边。
梁宥昭口气中充满着鄙夷,“卫小姐还知道自己是被皇上指婚给太子了,居然在此与男子私会,还口口声声诬陷丞相二千金!”
他说丞相二千金的时候,极为客气,那语气,像称呼一个不太熟悉的女子似的,李青晗听在耳里,却觉得无比窝心,抬头看着梁宥昭刚毅的脸颊,却见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李红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