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是一个道士,他与她的结合,不过是一次风花雪月罢了,谁料那次之后,便有了现在的李青晗。
看来李青晗还是遗传了她母亲的,聪明,冷淡,却又时常会为情所困,只要一触碰,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李青晗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是去了哪里,只觉得浑身有些酸软无力,接着感觉周身摇摇晃晃,脖子也有些疼,外面一阵唢呐吹着,锣鼓喧天的,还有不少人欢呼的声音,似乎很热闹。
她摸了摸脖子,发现头上被什么东西盖着,而且头很沉,猛地一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红色。
她掀开眼前的东西,才知道,那是一块红盖头。
这一下,她有些懵了,再低头一看,自己一袭红装,那是新娘出嫁才会有的着装,头上沉沉的竟然是一头的珠花首饰,脚上还穿着一双镶着宝石的红鞋。
呆了一会儿,她突然地掀开轿子的帘幕,外面街上有一大批百姓,脸上带着或羡慕,或祝福的笑,看着轿子里的自己。
“看,那是新娘,新娘露脸了,多美啊!”
“好漂亮的女子,齐王娶了这么个美丽的女子,可真是郎才女貌,登对的很呢!”
……
李青晗听着听着又不解了,齐王?什么齐王?
她忽然蹙眉,张大了嘴不敢置信,拍打着轿子,冷声道:“停下,停下!”
外面忽然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仿佛带着些焦急,“小姐,别嚷嚷了,再嚷,被人都听到了。”
是心兰的声音,李青晗听到,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掀开帘子,看到心兰穿着粉色衣裳,正满脸是笑地看着自己,“心兰,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轿子上面?刚刚听到有人说我嫁的是齐王,齐王是谁?梁宥昭呢?不是说他没死吗?”
听到自家小姐一个一个问题像炮弹一般地丢过来,心兰偷笑了一番,然而她满脸都是藏不住的欢喜,“小姐,齐王就是武安侯,武安侯就是齐王,你可懂了?”
李青晗听得一怔一怔的,半晌才回过神,呐呐地说着,“齐王就是武安侯,武安侯就是齐王?你是说,梁宥昭早就回来了?”
心兰用力地点点头,“早都回来了,只是最近这一阵朝中太紧张,才没来见你,”她说着,又朝着旁边看了看,蹙眉道:“小姐快把帘子放下来吧,让人看到了不好,不吉利。”
李青晗是不信这一套吉不吉利的,只是心兰讲究得多,她也就听着她的话放下了帘子,然而一颗心像是在宽阔的海洋里找到了一块可以依靠的木头一样,也安定了下来,一抹笑倏然绽放于眉睫,艳红的唇角微微上扬,抚摸上自己依旧年轻的脸颊,眼前恍若出现了梁宥昭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心中忽然一阵收紧。
她居然要嫁给梁宥昭了,居然真的要嫁给他了,虽然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难得又紧张一回了。
当喜轿到达目的地,她听到外面似乎有人踢了轿门一脚,不经有些怔忪,接着听到一个磁沉清朗的声音隔着帘幕传来,“能不能孝敬公婆?”
轿子里的李青晗在成亲之前并没有什么人告诉她应该要怎么做,于是有些呆愣,直到一旁心兰小声地提醒,“小姐说能就行了。”
李青晗照着她的提示,脆生生地说道:“能。”
接着又听到一声踢轿门的声音,梁宥昭问道:“能不能团结妯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