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花子醒转起身,却见庙里已空空如也,想那莫强求与必得之争吵一夜已经离去。
他懒洋洋打个哈欠伸伸懒腰,玩世不恭的神态又爬上那张脏脸。肚子发出一阵咕咕的吵闹声,他指着肚皮嘻嘻笑道:“日日就伺候你等,我却也活得十分自在。好吧,既然你闹了,我这就去干活,免得亏待了你!”说罢离开破庙往城里走。
庙会第二日,街头更见热闹许多。花子坐在一处房檐下嬉皮笑脸地看着往来人流,揣摩着去哪里寻吃食。
但见不远处人群有点骚动,他饶有兴趣地盯着瞧热闹。原来骚动来源于一位翩翩公子,粉红锦缎圆领窄袖袍衫,手摇一柄水墨画折扇。这公子生得俊秀无比,却不知为何肌肤苍白如纸,眼珠略带血红。途经之人禁不住纷纷侧目,向他抛来惊羡的目光。
那花子一见此人,神色却大有不同,立即翻身爬起往街巷深处飞奔而去。公子对身边随从示意,手指了指花子离去的方向。
花子奔进巷子,一改刚才玩世不恭的神态,蜷缩在巷角不住发抖。
正瑟缩间,就觉一只冰凉的手搭上自己的肩,抬头看去那翩翩公子竟然已至眼前。花子惊叫一声,起身欲再逃跑,公子冷冷开声,声如水过流沙,“水铃儿你任性够了,还要荒唐到什么时候?”
他定下心神,想起自己的模样,又故作轻狂,“这位公子认错人了,我是花子。”
公子冷笑,“花子身上揣着价值连城的卢田玉,还真是个富贵花子。”
花子收起嬉皮笑脸转身怒指,”江南子墨,你不要多管闲事!”
江南君见他现出真容,嘿嘿一笑,”我乃堂堂人间使,今日这事管定了又如何?人生之事莫强求,山水转处有转机。以为事事都真实,其实满眼都是虚。水铃儿,你不要越错越远!”
水铃儿一听怒火更盛,“原来昨日破庙里那两个人是你在捣鬼。你到底想怎样?”
江南君折扇轻摇,“怎样?你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你自还有你未完成的使命,我不许你如此自暴自弃!”
水铃儿面若寒霜,却因厚厚的泥垢遮掩看不出来,“稽洛山的水铃儿已经死在坠思谷,请你不要再纠缠。”
江南君道:“我现在在和支离山的水铃儿说话。”
水铃儿心道:“你这个无赖!”不再出声。
江南君叹口气道:“好吧,我也做一回那莫强求,我等你想通了自己往回走。你一日不回稽洛山,我就跟你一日,我倒要看个热闹,直到哪一天你才会给打死在街头。”
江南子墨还真是说到做到,几日来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水铃儿。
水铃儿只觉得他如幽灵般无论怎样都甩不开,不管跑快跑慢,或者用任何方式躲进闹市街巷试图消失不见,最后这人都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眼前,实在令他烦恼不堪。
一日走到一酒坊门口,他酒瘾泛上,又开始打讨酒抢酒的主意,却听吧嗒一声,低头看,一个钱袋子落在脚前,远处江南君叼着个紫砂茶壶坐在顶小竹轿子上似笑非笑地斜瞄着他,神情很是惬意。一帮家奴围绕身边蜜蜂似地伺候着,给他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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