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将死其鸣也哀,红釉如疯了一般的拉扯着若婳的裙裾。
寄希望与若婳可以替她求情,救她一命。
若婳一边安抚着红釉,一边看向皇浦顼。
“王.爷,妾身想红釉许是被冤枉的,毕竟她自小便长在府中,她的为人秉性您是知晓的。”
若婳知道自己言语的苍白无力,但还是希望皇浦顼可以相信自己,信任自己。
就在红釉疯狂的拉扯若婳的同时,一个清脆的响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一个紫色的小东西,骨碌碌的滚到了皇浦顼脚下。
侍卫忙上前拾起呈给皇浦顼。
正是那紫色水晶耳坠的另外一只。
红菱尖叫道,“王.爷,奴婢亲眼所见是从红釉的发髻中掉落出来的。”
难怪方才搜身搜不到,原来是藏在这里。
红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击倒,她茫然不知所措的呆在原地。
若婳真的有些疑惑了,这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红釉。
难道真是她偷了王.爷的图,又意图栽赃陷害采蘋。
难道她真正想栽赃的幕后之人是自己,这个想法在脑中闪过,若婳倒吸一口冷气。
若红釉也是被人栽赃陷害,那这谋策之人可真该千刀万剐。
皇浦顼见事情水落石出,冷冷的逼问道。
“红釉,本王自问待你不薄,你怎能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是不是昨日还妄图潜逃?”
红釉惊恐的摇着头,“王.爷,请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
完全蒙掉的红釉就那么苦苦的哀求这皇浦顼。
若婳起身,跪在皇浦顼身前。
这是此生她第一次如此卑微的跪在他的身前 ,却是为了一个侍婢。
可若婳却真的觉得她应该必须这么做,也许如石沉大海那般无法改变任何。
但至少她曾为挽救一个生命,做出了努力。
“王.妃这是干嘛?“皇浦顼不等若婳启声,先追问了一句。
“王.爷,妾身愿意相信红釉,因为妾身信得过她的为人。”
“昨日发生的事情,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红釉,可妾身却觉得越是显而易见,越是值得深究。”
“只有蓄意的陷害恐怕才能将一切都设计的如此完美。”
若婳挺直了上身,坚定的目光凝视着皇浦顼的一双凖眸,说得不卑不亢。
皇浦顼还未作声,采蘋低声说道。
“或许单凭红釉这黄毛丫头无法做到,但若是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也难说呢?王.爷不知颦儿分析的有没有些道理?”
皇浦顼瞟了采蘋一眼,“颦儿说的也不无道理。”
“红釉,本王再问你,你将图交给何人?只要你如实回答,本王或许可以念在王妃为你求情之面,赏你个全尸。”
红釉欲哭无泪。
“王.爷,红釉真的从未侵吞蘋夫人的耳坠,更没有见过王.爷口中所说的图,何来交给他人呢?”
青风站在一旁,忽然忆起昨夜梅轩阁梅林中的那道紫色身影。
“启禀王.爷,昨夜属下想去梅轩阁问红釉关于斗篷人之事,岂料在院中忽见一陌生人身影。”
“属下追了过去,无奈他武功在属下之上,让他给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