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婳似提醒更似责备的出语阻了俏儿的话。
俏儿忙四下巡视了一圈,确认并无他人偷听,才回到若婳身旁,悻悻的说。
“小姐,您这是不是又被打进冷宫了?”
“俏儿,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总是这般口无遮拦。”
“若是被旁人听去,还以为王爷有了谋反篡位之心,冷宫岂是能拿来说笑的。”
若婳厉声的训责,俏儿从未见过若婳这般生气。
也不敢再多言语,低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的说。
“王爷都那般对咱们了,您还替他着想,值得吗?”
声音如蚊但还是悉数落入若婳的耳内。
若婳不禁的在内心无数次的质问着。
“值得吗?也许是值得的,也许不过是自己亲手搭建的一个梦而已。”
流云走进梅轩阁,看着昔日的梅林早已一片郁郁葱葱。
虽没了姹紫嫣红之景,却别有一派绿意盎然的生气。
回想到王.爷听闻慎郡王悲壮之举后看向王.妃的充满怀疑的眼神,心里也清楚了七八分。
可王.妃那么如仙的美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自己是绝不会相信的,一路想着,人已走到门口。
若婳正轻托香腮,凝神静思。
双眸停滞不动,却不失其中蕴含的慧黠。
衣袖顺着竖起的手臂叠落,露出一段雪白的藕臂。
迎着光影犹如一尊女神石像,却又那么的真实,栩栩如生。
流云呆呆的看了许久,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可却迟疑起来,因为实是不忍打破这幅静谧的美图美景。
俏儿眼尖,看出门外立着的是流云,诧异的说道。
“流侍卫,为何站在门外而不进呢?”
若婳这才应声望向门外,果然见到了流云。
随即展露笑靥,“流云,快进来。”
流云有些难为情,木然的对着若婳笑了笑,硬着头皮进了房门。
“属下参见王.妃。”流云还是按规矩先给若婳行礼。
“快起来,你身体恢复了吗?”
若婳不仅免了礼,还追问到他的身体状况。
流云顿时觉出一股儿暖流,直击自己的心脏。
多少年了,也不曾再有人如此关心自己的身体,就连自己的亲弟弟,彼此也是聚少离多。
斗胆望向若婳眼神中的关切,竟有些胆怯。
“属下无碍,多谢王.妃关心。”
“没事便好,流云你能不能再将慎郡王坠崖前的情况说一遍与我呢?”
若婳还是想从流云身上了解多一些关于皇浦琛跳崖前的事情。
希望借此寻到些蛛丝马迹,来洗脱自己的冤屈。
流云当然明了若婳的用意,回道。
“王.妃,属下是奉王.爷之命,让您前往倚梅居与长乐公主会面,不如在路上属下将慎郡王的情况一一相告。”
“如此也好。”
若婳也不想为难流云,虽说心中十万八千个不愿意,但还是起身随着流云一同出了梅轩阁。
流云又将当日的情形原原本本,不落下任何一个细节的与若婳讲述了一遍。
讲至皇浦琛保护自己,以“五彩冰璃”引开劫匪,悲壮跳崖的一幕。
流云的鼻子一酸,声音也有些哽塞。
再看向若婳,正不住的用丝帕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