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婳一听俏儿说道来人是纳兰雪,心下揣度,平白无故寻上门来,看来势必来者不善。
理应小心应对,复又望向铜镜中楚楚动人的如仙殊颜。
眼眸虽由于浮肿之因,不似平日里那般灵动,但瑕不掩瑜。
丝毫难以遮挡若婳如仙似幻的风雅之气。
既然人都来了,也没有不见的道理。
“俏儿,随我去会会这长乐公主吧!”
俏儿马上摆出一种誓要保护好若婳周全的姿态,紧随其后。
纳兰雪见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没人出来,更是火冒三丈,气得直跺脚。
真没想到和若婳居然这么大的架子,对本公主居然视而不见,不理不睬。
抬腿想走,转念想到此行的目的,又适时的停了下来。
今日本公主就容这一次,要不是……
正心中暗暗筹谋,若婳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后。
“不知长乐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长乐公主见谅。”
若婳说得既轻又柔,充满了女性的柔美姿态,却又不失典雅。
若婳之语陡然间传入纳兰雪耳畔,她迅速敛起方才的怒气,笑靥如花般的优雅转身。
“祈王.妃客气,本公主住在府上,难免有所惊扰,特备薄礼,还望祈王.妃笑纳。”
纳兰雪还真是擅长惺惺作态,亲热的拉着若婳的柔荑,仿若许久未见的亲热姐妹一般。
若是叫外人瞧了去,定会以为二人关系匪浅。
可形式终归还是形式,眸子里的貌合神离却是藏不住的。
若婳看着纳兰雪笑语盈盈,暗香浮动,竟想起俏儿方才说过的一句话。
笑颜如花,却心如蛇蝎,果然不假。
佩心也赶忙上前将手中的锦盒放在桌上,又迅速回到纳兰雪身旁,规规矩矩的站得一丝不苟。
若婳微微斜睨了佩心一眼。
“俏儿,快去把我房中的冰块拿来,给佩心姑娘敷上一敷。”
俏儿还有些迷茫,小姐此语是何用意?
紧跟着看了佩心一眼,恍然大悟。
原来佩心的半边面颊早已红肿一片,微微凸起,看来这一巴掌可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含糊。
“是,奴婢这就去拿。”
俏儿转身做了个鬼脸,狰狞的面容仿佛在恶狠狠的诅咒着纳兰雪不得好死。
连贴身侍婢也不留一点情面,说打就打,还下手如此狠辣。
佩心见祈王.妃如此关切,一面是深深的感激,另一面则是更大的恐惧。
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低着头不住的说。
“谢谢祈王.妃体恤奴婢,奴婢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绝不是公主打了奴婢,不用冰块,真的不用。”
纳兰雪见佩心这话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的剜了佩心一眼。
“佩心这丫头在北齐时就有脑子不清不楚,经常胡言乱语的毛病,祈王.妃可切莫当真。”
“容本公主回去好好收拾着丫头,区区一点红肿,依本公主看来,也犯不着冰敷吧!”
“倒是祈王.妃的眼睛今个这是怎么了?又红又肿,莫不是昨夜哭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