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的自信,也可以追求!
这可是不折不扣的鲜果子!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城主府里那些根骨和气质都不凡的女修,赵青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喜欢。
……
……
冰原的最深处,飘渺仙境内,一群穿浅粉色罗衣的少女正如蝴蝶般在珍奇花蕊丛中穿梭忙碌。
每一个都生得眉目如画,眼神流光,身材曼妙,唯独嘴角艳红得过分,平添了几分妖娆气质。
这些豆蔻年华的少女,都是血奴。
她们侍奉的对象是此刻正浸在血池深处的一抹白色。
一线水色缓缓荡漾,白影自水中央渐渐上浮,浓稠的深红在白雪般的衣裳上留下淡粉的泪痕,而本就如墨的黑发,被黏腻的湖水浸润,更多了几番滟涟的光泽。
他生得如此美好,即使只穿了最普通的白绸长衣,依旧只是第一眼看到就会被他的风华震撼心神。
或者说,因为只穿了最普通的白绸衣裳,才更显出他的风姿秀逸,灿若星辰。
真正的美人,即使只是随便裹块粗布,天成的美色也一样令人心荡神怡。
他自水中而来,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无人能够模仿的优雅。
缓步走到岸边,随手将已经湿透的长衣解下,自身边血奴高举过顶的玉盘里随手抓了件外袍,披上。
数十年都浸泡在凄绝血池里,让他的皮肤变得宛如库房里的陈年丝绸,光泽细腻却又带着恹恹的感觉。与裹身的淡紫色袍子相衬,更平添了几分脆弱的感觉。
仿佛一个精致完美的人偶,随时可能破碎。
可他却是真实的,不论他的容貌或是他的存在,都强大得令人窒息。
血奴们静静地伺候着,自他身上滴落的每一滴水珠,对她们而言都可谓至上补品。但她们不敢舔食,不仅仅因为惧怕,更因为那水珠蕴含了巨大的法力。
她们只是最底层的血奴,贸然吃下,必定会四分五裂!
自水中而来的男子抬起头,看了眼进入凄绝血池后已经阔别了近三十年的天空。
天空的颜色还是一样的惨白,但他的心中却浮不起任何情感,所有的记忆都恍若昨日,只是此刻回看,竟没有了半点情感。
不论是爱或是恨,都被抹去。
看着曾经的刻骨铭心,他甚至感到一阵荒诞。
“这就是爱情?果然很愚蠢。”他低声说着,将妙龄公主为博得自己喜欢深夜潜入皇陵偷窃先祖头颅的记忆轻易否定。
难怪人族永远无法渡过彼岸,他们视为全部的情感,不论是爱或是恨,都一样的可笑。
世间的一切缠绕牵绊都是可笑的,唯有彼岸才是真实!
“……对了,我是谁?我曾经的名字是李夜吟,但是我现在的名字——”
“无心,你是我的嫡亲骨肉无心,是灵族最后的延续。”
一个身影自虚空中走出,来者一身严肃的黑衣,周身散发着不可直视的辉煌和威严。
“……你是……阳翊……帝尊……父亲……”
他低吟了好几次,终于将来人的身份回忆清楚,帝尊闻言,欣慰地笑了。
“无心,经过三十年的时间,你终于忘记了那些不必要的情感,回归为真正的灵族。”
“三十年……”他低声喃语着,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个奇怪的念头,徘徊反侧,挥之不去。
“是的,三十年,我用了三十年的时间,让你彻底断情绝爱,返回正途。”
帝尊宠溺地说着,他是个暴君,但他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从不吝啬。
“正途?什么是正途?为什么我的心中总还有一些东西,黑乎乎的,看不清,擦不去?”
他轻喃着,眼中有了少许迷茫。
帝尊微笑了,面对这个好不容易挽回的儿子,他无比的温柔。
“那是你进入凄绝血池前特别为自己留下的一片污迹,你说你要留下这份污迹,亲手斩断牵挂,以此证道。”
“亲手斩断……牵挂……”
“不论爱恨,都是执念,仅仅依靠断情绝爱,是不能让你彻底地脱胎换骨。你必须亲手斩断执念,才能领悟到无情无爱的境界。”帝尊轻柔地说着,如魔鬼的蛊惑。
“……亲手斩断执念……无情无爱的境界……”
“不要多想了,无心,你刚刚完成断情绝爱,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巩固境界。”帝尊宠溺地说着,挥手间招出一排血奴:“带少主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