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攀高枝了,就说什么‘神魔不同道’,简直是放屁……”
“你嚷什么?”那一个忙拦着她,说,“小声点,庵主现在正不痛快呢,小心被她听到,有你我好看的呢!”
“我是替庵主不值!”
“你替庵主不值又有什么用?人家是小戒律山的首席大弟子,当世高手排行榜的第七位,你咬他呀?”
“呸呸呸,我还嫌不干净呢!”
说着,两人又嘻嘻地笑起来。
方成雀哪里知道什么小戒律山,什么玄天宗,什么庵主的,她只知道自己——可能被人绑架了!
如果他们是要钱呢?方家自然有的是,几千几万两都不成问题!可如果,如果他们不是为了钱而来,而是为了她父亲提到的‘雀神谱’,那么她还有救吗?
就在方成雀胡思乱想的时候,“铛”得一声,有铁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一丝微弱的光线也射了进来,方成雀这才看清楚,原来自己是被关在一间狭小的密室中;从射进光线的门口处,站着几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她们似乎在说着什么话,好象还跟方成雀有关,但不知道是因为害怕的缘故,还是太小声了,方成雀这次却一句也没有听见。
跟着,又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伸手在方成雀的锁骨以及两肋之间拍了拍,方成雀只觉得浑身一麻,像打了个激灵似的。
那女人恶狠狠地说道:“起来,跟我走!”
方成雀可怜巴巴地说道:“我起不来,身体僵硬了……”
那女人可不理会她这一套,起手拎着方成雀的衣服,一把就将她丢到门口,方成雀被摔了个鼻青脸肿,而旁边看门的女子却肆无忌惮地嘲笑她,还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说道:“起来,小子!”
方成雀晕头转向,也不及分辨她们的话,她知道自己再不爬起来,肯定又要被多踹几脚,忙不碟地从地上爬起来;原来,她先前并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麻痹,是被人点了穴。
出了这阴暗的地下室,方成雀又看到了这熟悉的南方丛林,茂密的树枝纵横地交错在一起,遮蔽了天日,此时,天才刚刚起亮,露出一些青光,薄雾未散,寒意肆掠;方成雀觉得好冷,搓着膀子,低头一看,自己却被人从头到脚剥了衣服,只剩下一件透明的真丝缎子。
方成雀因为害羞,忸怩着不肯走,后面的女人一掌将她打得在地上滚了三圈,头还在墙上撞了个包;方成雀疼得哭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抓我……”
那女人鄙夷地骂道:“做男人,像你这样子的,真可以去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方成雀流着鼻涕眼泪,不明白地问道。
那女人可没工夫跟她解释,上前来拧着她的耳朵,拖着她继续往前走;过了一道拱门,前面的花草树木渐渐显露出一点层次感来,显然是经人为布置过的,而且越往里面越是奇香阵阵。
转过一堵花墙,前面忽然盛开着好大一棚鲜花,耀眼得像光环一样,热烈得像火焰一般,方成雀不禁看痴了,因为她感觉到,这个地方,她似乎有来过。
还没有靠近花架,那女人便站住了,恭敬地说道:“庵主,我把人带来了!”
花荫下面缓缓地伸出一只玉手来,仿佛醉人的春风一般,轻轻地摇了摇,那女人便知趣地退下去了。
方成雀紧张得双腿直打颤,这花荫下面看来就是她们的庵主了,她的手下个个都如此凶狠霸道,看来她也绝非善类了!
到底花荫之下是何人?她又有什么目的?方成雀不敢随便猜测,她此时除了祈祷,也只有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