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身了,我不想瞒你的,可这件事真的很难解释……”
小奴像突然想起来了,失魂落魄地问道:“我爹爹呢?还有我哥哥……”
方成雀不愿意直接说他们死了,就指指下游,有气无力地说道:“被水冲走了——”
小奴一听,立马眼泪哗哗地哭起来,拉着方成雀的衣服喊:“你还我爹爹,你还我哥哥……”
方成雀也不想多说什么,由她拉着,任她哭骂,只要小奴的心理稍稍好受一些;见她也哭得差不多了,声音渐渐变小,方成雀便拍了拍她的手,想再安慰她几句!
不想,小奴像触电一样,一下把手甩开了,警觉地望着方成雀,像是在看一个无耻下流的采花大盗,满眼都是不信任;方成雀的心里难过极了,想不到他唯一亲近的人,居然此刻都不信任他了?
方成雀痛心疾首地说道:“小奴,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不会再相信我,你甚至都不肯相信我是方成雀了吧?是啊,多可笑,连我自己都没法相信,我居然是男子之身?我应该早点把情况告诉你的,告诉你我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我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我爹爹也死了,我哥哥也死了,小奴,你知不知道?我孤零零一个人跑出来,谁也不认识,谁也不肯帮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怕吓到你呀——小奴,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还以为你也死了,你也要离开我,我不想失去你呀,你明不明白?我知道,我知道男女有别,我不应该脱你衣服的……”
方成雀说到这里,声音都堵塞了,小奴望着他,忽然轻轻喊道:“公子!”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方成雀赶紧擦干眼泪,迫切地问道:“小奴,你不生我气了吗?”
小奴还是有点愣头愣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就不回答他了,只在他怀里躺着;方成雀怕小奴还在怀疑他说谎话,忙把那天晚上她们离开方府后,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地说了一遍,唯一没有说的就是裸魔栖月那一段!
小奴听完后,到为方成雀担忧了半天,她从小伺候方成雀,跟她的爹爹哥哥比起来,似乎方成雀比较近一些,如果今天淹死的是方成雀,小奴指不定还要多伤心呢!
方成雀见小奴已经慢慢接受了他现在的身份,心里的重担终于放了下来,他看得出来,小奴跟她爹爹以及哥哥的感情不深,与其告诉她这是一场人祸,空自烦恼,不如就当是天灾,让它过去吧!
小奴这次虽然也捡回了一条命,但月经失血,又被水泡了这么久,身体已经虚到了极点;方成雀见她阳光晒到的一面尚且红润,可背阴的一面白得吓人!
他在小奴的额头上摸了摸,还有点发烫,知道这是不好的征兆,忙扶起小奴来,说道:“我们得离开这里了,赶快找个小镇什么的!”
小奴几乎是完全靠在方成雀的身上,有点懒怠地问道:“哦,那这是什么地方呀?”
方成雀抬起头来看了看,到处都是树林,哪里认的,便说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我们也被水冲下来了!”
小奴就说:“那我们能去哪里呢?不如在这里多晒一会儿,我觉得好冷!”
方成雀心里一紧张,忙问道:“你下面还流血吗?”
小奴虽然脆弱不堪,但却娇羞不能地说道:“公子,你现在不是女儿之身,就不要再问这些了……”
方成雀知道是自己口笨,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见太阳虽高,但光线微弱,心想不能在犹豫了,他曾看过运河的工程图纸,知道只有顺着河流往下走,遇到的城镇机会才多一些;他蹲下身子把小奴背起来,说道:“小奴,你不要睡觉啊,一会儿到了镇上,找个大夫给你看一下!”
小奴半闭着眼睛,似乎真的支持不住了,说了一个字:“好……”下面便没有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