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及到了城楼下面,再一看,只见写着:瓦罐城!
安安撅着嘴说:“这名字真难听!”然后也不管其他人,自己就先进去了!
小城的名字虽然难听,但格局倒是很正规,比起南方的东海郡以及威武郡这样的大城市,都显得井井有条;东西沿经线,开九条大街,南北再沿纬线,开九条大道,把整个城市分成九九八十一块,每一块再自成方圆,做成胡同,别有味道!
几个人先找了家客栈,坐下来吃点饭,然后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连云战就说:“既然妖孽的事情已经打探清楚,那我们就直接去落迦山吧;先从这里去荆州城,再从荆州去冀州,到了冀州,估计两三日可以抵达洛阳,到了洛阳,我们再稍作停留,然后上山!”
安安就说:“有坐马车吗?”
连云战没有考虑过,他是来去轻松得很,想快的话,比马车还快;就说:“要不,还是在城里买几匹马吧!”
李威点点头,说:“行,不过,银子有点不够!”
连云战往袖子里掏了掏,结果掏出一锭金元宝,说:“够了吗?”
李威说:“应该够了吧!”
连云战说:“没钱的话,就跟我说!”
“嗬!”安安说道,“蛮有钱的吗?银子都使不管,一出手就是金的——”
连云战不甚理会她,只说:“今晚便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动身,顺便准备点干粮,我们一路骑马过去,中途能不停就不停了!”
安安哼了一声,说:“不停就不停!”
跟着,她又听见隔壁一队商旅在赌钱消遣,掷骰子猜大小;安安忙把馒头一扔,拉着伤病缠身的方成雀,说:“来来来,快点!”
方成雀还想安安生生地吃饭了,就衔着半个馒头,呜呜地说:“又干什么呀?”
安安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那借来的一两银子,然后嘻嘻一笑,说:“我们赌钱,你告诉押什么!”
方成雀不愿意助她的赌性,搞得自己好像真是她的仆人一样,就说:“我不知道!”
安安努着嘴说:“你再说不知道?上次让你赢了五百两,我也要赢——”
方成雀便骗她,说:“我那是蒙的!”
“鬼才相信你呢!”安安凶巴巴地威胁道,“说,到底押大还是押小?”
方成雀见躲不过,就指着左边,说:“押小!”
安安顿时又眉飞色舞起来,把一锭银子狠狠往小那边押下去,然后拍着手,说:“好了,肯定是小,我要赢大钱了,嘿嘿……”
其他人也有押大也有押小,只当安安是小毛娃娃,天真无知又异想天开,赌骰子嘛,哪有肯定赢的,要么大要么小,靠的是运气,赌的是心态!
那握着碗底的人就说:“停!赌注已下,输赢天定,开喽,三六五,大!”
顿时一片喧嚣,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而最愁的当然还是安安,安安便拧着眉头,扭过身子来望着方成雀,方成雀刚把嘴里的这半个馒头咽下去,很无辜地解释道:“我说蒙的吧,你又不信!”
安安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倒不是因为输了一两银子,而是输了她对方成雀的信心,要知道,她本来是多么相信他呀!
方成雀也跟在她后面回来,心里还是挺得意的!
就在他这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安安却说:“我要洗澡!”
连云奇便说:“昨天在河里面还没洗够啊?”
安安恼道:“要你管,小和尚!”
连云奇笑道:“我怎么不要管呢,是我哥付钱!”
安安便闷着头,不再说话了!
方成雀倒是好心,劝慰道:“洗什么澡啊,这里人多眼杂的;我看天不早了,不如拿几间房,睡觉吧!”
安安一下气哼哼地站起来,说:“都怪你,要是赢了钱,我不就不用受气了吗?”
方成雀愕然无语,原来她一直打得这个心思;方成雀也站起来,还想解释什么,安安忽然把他的残废膀子一甩,结果可想而知,方成雀撕心裂肺的叫声,在这个瓦罐小城的上空,久久地徘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