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酒回来,依然精神矍铄,看见大和尚这桌,一个倒下了,一个则是女子,便又端着酒回来,笑道:“大师父,没人陪你喝酒,怎么不叫我呢?”
大和尚说道:“施主倒也好酒量,我已经注意很久了!”
“那是!”大侠说道,“我敌清的酒量在这些同乡里面可是出了名的,曾经我一个人喝倒了八十个!”
“哇!”小奴笑道,“那你可真是好酒量啊!”
敌清说:“哪里?都是小意思,如果还有人敢来,我能接着喝下去!”
大和尚说:“那正好,我也是以喝酒出了名的,乃至大戒律山的主持都跟我说,酒囊啊,你不能再喝了,再喝,我们连跌打酒都没有了,哈哈……”
敌清钦佩地说:“哦,原来是大戒律山的师父,有礼有礼!”
大和尚拉着他,说:“哎,酒桌上不分大小尊卑,以量来算;常言道,酒要喝好,饭要吃饱,人生嘛就要活到老!”
敌清也笑道:“大师果然是彻悟啊,不拘泥于形,却一言一语中,处处透露着禅机;来,我先敬大师一杯!”
两人刚欢畅地举起碗来,忽然听方成雀咿咿呀呀地叫道:“我要喝水,小奴,我要喝水……”
小奴忙慌手慌脚地给他倒茶,可这里哪有茶水呀?
敌清就说道:“你先扶他上楼吧,我看这位朋友已经醉得走不动了,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晚!”
小奴说:“这怎么好意思?”
敌清摆摆手,说:“没事,都是出门在外,大家互相照应嘛!”
小奴对此人的好感简直是由内而发的,觉得他像自己的亲哥哥一样,不,简直比亲哥哥还亲,有些成熟的男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小奴连说了几声谢谢,才把方成雀慢慢扶上了楼去!
方成雀是醉得一塌糊涂了,还吐了几口,等小奴喂他茶水的时候,他才稍稍平静了一点;但却一直拉着小奴的手不放!
小奴也不知道他还需要什么,只能坐在床边上,默默地陪着他,其实她也发现了,方成雀跟以前的确有不一样的地方;以前虽然叫他公子,但小奴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小姐气息!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真的是一个公子了,而且是一个长着漂亮脸蛋的公子,小奴能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男子力量!
过了一会儿,方成雀闭着眼睛,呢喃地喊道:“小奴,小奴……”
小奴把耳朵凑过去,说道:“哎,公子,小奴在呢?”
方成雀又歇了一会儿,忽然语出惊人地说道:“你早知道安安是郡主,对吧?”
小奴吓了一跳,但转身一看,方成雀并没有醒来,而是在说梦话;她不敢去打搅他,只能静静地听下去!
方成雀又说道:“你想让我和安安在一起,让我做东海郡的驸马,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忘记失去家人的痛苦,对吧?”
小奴简直无言以对,她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她的这点良苦用心也就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可想不到的是,方成雀的心思如此细腻,没有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方成雀接着说道:“也许,你还会觉得我把你嫁给董豪,是太绝情,是太无义,是想把你这个包袱丢掉;可是我要告诉你,我真的是为你好,我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男人,我给不了你幸福,你太单纯了,我又怎么忍心害你一辈子呢?”
小奴听到这里,感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趴在方成雀的胸口哭道:“公子,是小奴不对,是小奴误解了你;不管你是什么样,我以后都要留在你身边伺候你,你就打我骂我,我也都不会再离开你——”
也许现在只有方成雀自己还不知道身体发生了变化!
小奴抽抽噎噎的,只管幸福地抱住方成雀,也不多做他想;可隔了一会儿,方成雀又说了一句话,却把她吓得悚然立了起来!
到底方成雀说了什么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