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朝廷知道燕国公是纵欲而死,只怕这位陆员外是活不成了,而卫驸马也难辞其咎!所以,他们两人就串通起来,一个栽赃青州会馆的人,一个就去找曹知府捉贼;等曹知府捉贼过来领赏,一定是闹得满大街的人都知道,而到时候,他们再硬说燕国公是被青州会馆的人杀死的!命案就发生在洛阳,凶手又被抓住了,朝廷还有什么理由再来验尸追查?顶多一气之下,治雍州州牧和洛阳知府的失职罪,罢官还乡,与他们自然是毫无干系!”
陆胖子听了,差点连眼珠子都掉出来,指着方成雀说不出话来,而曹知府又抹了一把冷汗,瞪着陆员外,说道:“好啊,姓陆的,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傻子!”
刘州牧哈哈笑道:“听见了吗?卫驸马,这才是事情的真相,你知道,我知道,还有这是这个聪明人也知道!”
卫驸马无话可说,冷哼道:“那刘大人你就看着办吧!”
刘州牧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年轻人,做事可不能只顾着自己,尤其是这官场之上,只有大家相互扶持着,那路才能走得平坦;你挤我,我挤你,掉下去可就爬不上来了!龙傲王和刘某人也算是老交情,这件事,我不会为难他,可是,你也不能让我难办——”
卫驸马从他的口风中听出一些名堂来了,马上改口,恭敬地说道:“小侄愿听刘伯伯的吩咐!”
刘州牧捻着胡须大笑起来,说:“哎,这就对了!”
方成雀一听,就知道不好了,真恨自己是瞎了眼睛,怎么把这种人当清官了?
刘州牧又把陆员外和曹知府叫了过来,四个人围在烧得已经发黑的墙垣下商量了半天,最后终于达成一致了!
方成雀被单独囚禁了起来,而小奴和大和尚则跟青州会馆的人关在一起;洛阳城的大火就这样放着烧了一天,整个南门市集都被烧毁了,跟着,刘州牧和曹知府开始慰问赈灾,开仓放粮,并向洛阳城的百姓们许诺,化悲痛为力量,三年内恢复南城的所有建设!
洛阳城的百姓奔走相告,他们的父母官真的是比父母还贴心啊!
可怜的方成雀,因为多说了几句话,就被认定为放火烧城的凶手,刘州牧和曹知府在上表的奏折上,也是只字不提火麒麟的事,只说方成雀因为家庭不幸,对朝廷乃至社会产生不满,所以趁着过年,洛阳城警备不足,放了一把邪火,而燕国公不幸遇难;现在,他们就把这个纵火行凶的歹徒,移交凤凰城处置!
跟着,陆员外再递交一份请罪函,说自己因为贪杯醉酒,没能尽到保护燕国公的职责,他决定落发为僧,在洛阳城为恢复南城的建设出力;燕国公随行的数百名官员,也都纷纷请求留在洛阳,以观后效!
数天之后,方成雀终于知道自己已经是死囚了,并要被押到凤凰城去斩首;当囚车从东门出去的时候,方成雀猛然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小奴!
大和尚也和小奴在一起,他们都知道方成雀要被押往凤凰城的事情了;青州会馆的人也被赶出了洛阳城,要回青州去了,大侠敌清带着数百名同乡,在路边给方成雀送行,每人都举着一碗酒,当方成雀的囚车经过的时候,敌清大声说道:“兄弟,对不住了;你救了我们青州人,我们永感大德!”
说着,把酒喝了半碗,另半碗洒在地上!
小奴哀求道:“大师,你救救公子啊!”
大和尚为难道:“这可是囚车,一劫囚就是与朝廷为敌了,我是大戒律山的和尚,这——不好办啊!”
小奴哭道:“那,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大和尚说:“朝廷的犯人,那还得请朝廷中的人出面才好搭救;哎,对了,平安郡主不是去了凤凰城吗?龙敬王也在凤凰城,我们找她去呀!”
小奴说:“能行吗?”
大和尚说道:“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怎么也得去试试!”
小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