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信长见他侄儿如此效忠于龙敬王家族,倒是感到很宽慰,可见他离开这二十年里,他韩家的家教没有荒废;他拍拍韩铁林的肩膀,说道:“好侄儿,王爷被困,我如何能不着急?只是,局势尚不明朗,我决不能轻举妄动。”
韩铁林着急地说:“可是王爷也让我带话,让你回东海任命,以防朝廷派人接管东海郡。”
“朝廷最多派文官去接管政务民生,没有兵符,军队是不肯能调动的;待我们回东海,关起门来杀了这些官吏便是。朝廷若要怪罪,交上我韩信长的人头即可。”
韩铁林愕然,跟着又问道:“那伯父为何要留在这里?这个方成雀不是个省油的灯,王爷让我小心盯防他呢,他似乎有加害王爷的意思。”
“呵呵,”韩信长笑道,“这个我又何尝不知道?早在他跟我说怂恿郡主造反开始,我便怀疑他了,但碍于他是驸马的身份不好直说。我且问你,燕国公大人真的死了吗?”
韩铁林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听说洛阳城着火了,护送燕国公南巡的百官全部降职,留在洛阳城等待处分;而且光明皇离开了日月晴川,到凤凰城来了……”
“此事大有蹊跷啊。”韩信长说道,“我们暂时还不能回东海,留在青州,待我训练出十万大军来,也是一样的。”
韩铁林点点头,毕竟还是伯父考虑周全些。
最后,韩信长好奇地问道:“这个方驸马是什么人?王爷怎么会选他的?”
韩铁林似乎有些羞于言词,说:“他是王爷在赌场遇见的,不过郡主似乎早就认识他。”
“唉,难怪了。”韩信长叹了口气。
这边,韩信长和韩铁林在蓄话;那边,方成雀和敌清也在商议。
敌清说道:“阿却,你真的同意打‘擒王寨’吗?”
方成雀似乎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愣了一下,说:“当然,不打‘擒王寨’,哪来的粮食?‘火鸟骑士’虽然这次被重创,但很快就会卷土重来,而且必定会变本加厉。”
敌清“哦”了一声,说:“你信得过那个韩信长吗?他可是东海的战神,龙敬王那边的……”
敌清这话说得很有深意,方成雀知道,敌清已经看出他对龙敬王有杀意,但他还是要装出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说:“现在,也只有韩信长可以救青州难民,信不信得过,都得用他。”
敌清笑了笑,说:“为大义,全凭你方成雀作主;为小节的话,你可以叫我们青州会馆的人去做,你还记得我在洛阳说过的话吗?兄弟我欠你一条命,赴汤蹈火,哪怕身败名裂也在所不辞!”
方成雀忙说:“大侠,你这是哪里的话?”看来,他还是误会方成雀的意思了,他以为方成雀和龙敬王有小节,又或者,他以为方成雀想杀了龙敬王取而代之。
方成雀虽聪明,但他对敌清也是钦佩有加,只当他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一时也没有完全明白敌清的意思。
两人互相客气称赞,只当说了一通废话,然后对彼此更加钦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