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别人放在眼里;义父就假装答应他,后退十里,我估摸他是想迎郡主和青州难民进城,到时候义父只管在难民中安插数千名动作干脆利落的杀手,待进城后,便胡乱杀人,必定能在城中制造混乱。
而我会联合擒王寨的一群江湖高手,直取韩信长的大营,纵使他有三头六臂,想来也抵不住百八十号人的轮番进攻吧?
杀了韩信长后,青州的这些兵马就是一盘散沙,根本就没有战斗力了,我会以烟火为讯号,义父与王大人里应外合,拿下青州城还不是轻而易举?”
裴门-敖督点点头,说道:“计策不错,只是这乱杀无辜百姓的罪名,该算在谁的头上呢?”
敌清回道:“这还不好办,成王败寇,只要韩信长死了,什么罪名都可以算在他的头上。”
“呵呵,”裴门-敖督终于站了起来,走下狮子椅,拍着敌清的肩膀,笑道,“老夫要真是能有你这样的儿子,那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你够狠够毒,一定能成大事的,记住我今天的话。”
敌清忙说道:“多谢义父指点。”
从裴门-敖督的军营出来后,敌清又连夜赶回北城,小羔子憋着一泡尿,在城头上等了许久,见敌清终于回来了,捂着裆说:“大侠,你怎么去那么久?哎,我看见韩铁林也出城去了……”
敌清冷着脸应道:“我知道了。”
“啊?”小羔子问,“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是回苍龙山吗?”
“当然不是,”敌清说道,“他是去裴门-敖督的军营了,从明天开始,叫大家格外小心,裴门-敖督要退军了……”
“嗯?”小羔子有点闹不明白了,又问,“裴门-敖督退军是好事啊,还要小心什么?”
敌清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说:“让你说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跟你们说了多少遍,这里是军队,要注意军纪,瞧你这什么德性?”
小羔子被他一脚踢得跳了起来,还捂着裆呢,笑道:“洒了洒了,尿都洒裤子上了……”
说着,又滴溜溜地跑到墙根痛痛快快地尿了一泡;敌清望着他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小羔子说:“等我敌清出人头地了,让你们这些小的也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第二天黎明,有探子来报,说:“禀告大人,火鸟骑士已经后撤到十里之外了。”
韩铁林问道:“看来裴门-敖督是答应了呀?我们要不要立马接郡主进城?”
韩信长拧着眉头,思忖了一会儿,说:“再等一等,哎,裴门-所爱现在是什么态度?”
韩铁林挠了挠头,说:“她什么话也不说,也不同意,也不反对……”
韩信长瞪着韩铁林,骂道:“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韩铁林被骂得口讷目呆,只得又灰溜溜地去见裴门-所爱。
裴门-所爱身上的枷锁早去掉了,换上鲜艳的女装,还是格外养眼的;韩铁林也不知怎的,在战场上还能滔滔不绝呢,此时见了她,却不知怎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