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殷时常。”我轻轻的叹道,也不是全然在回答他。
“在我身边监视着我向父亲汇报,告密玉儿下落的是你!”我能感受得到他说话时带着轻微的颤抖,或许是在极力的抑制自己的情绪。我掌心的汗开始浸湿我在手中的衣袖,克制住自己也要迸发边缘的情绪。。
我看了看旁边的苏儿,她虽然是低头不语但我知道她在听着。我没有回头只是说,“你已经用了肯定句,我就没有说不是的权利。”说罢就起身离去。。
出了门发现自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忽然发现其实我并没有容身之地。转而问起苏儿,“我来相府这么久,恐怕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吧,你带我转转。”苏儿也没有推辞,就带着我闲走。相府的花园楼阁我也是经常走的,却发现此处却多有不同。只听琴声悠扬,不知是相府何人在此弹奏,听这琴声幽怨缠绵符合我现在的心情。
“苏儿,这里我来过,怎么现在变了样子?”。
“姑娘,这里住的是是二老爷的新夫人。”听她这么一说我心中疑惑,宇文惠及已死怎会多出个新夫人。
“殷姑娘!”只听亭内有人叫我,我抬头望去发现那人却很熟悉。我踱步走过去,才看清这人面目,竟然是依红偎翠的秋水姑娘。
“你怎知我名字?”。
“全府的人都知道家里多了一位准少夫人殷唯姑娘,我想你这般的清丽脱俗便猜是你。”她的手放在琴上,十指扣住琴弦又拨了一下。“我们可是见过面的,殷公子。”。
我听她这么说心中一惊,居然认得出我。“你……怎么认得出。”
“我在风月场打滚,还认不出男人跟女人的分别吗?”她巧笑道,嘴角弯弯的甚是好看。
“宇文惠及已死,你怎么还是到了相府?”。
“相府财大势大,我本已经是相府买下的人。就算宇文老爷死了,我也得在这里呆上一辈子。这就是我们娼门的无奈,没有殷姑娘这好福气可以嫁得宇文将军这样的如意郎君。”我听完她话不禁为她惋惜,正是风华正茂时竟要在这相府背负一个已死之人孤苦一辈子。但又听及她说我嫁得如意郎君,心中不免一笑我嫁给宇文成都跟她又有什么分别呢?
在相府里除了一些丫头们恐怕也就我跟秋水算是同龄,虽然我跟她并没有太多相同兴趣,但见她如此又觉得有相怜相惜之意。她最爱来找我,想着她也是孤苦在这偌大的相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最爱弹琴下棋,可惜我没有这个闲情逸致。无非是在宇文成都的院子里翻弄些花花草草,而宇文成都也极少的理会我。其实他不理会我倒也是好的,我不用特别的烦心想起不愉快的事儿。期间我去找了宇文化及,要求他放我去照顾师父,他没有答应反而笑我只要乖乖听话师父就有好日子过。我想着日子就得过且过吧,我也想不明白以后会发生什么或者说我该怎么做,在宇文化及的掌控下我发觉自己根本无法翻身。
我也越来越懒得出这园子,心里想着在这里守着宇文成都也是好的,起码有时候还能看看他。或许如果真的让我离开相府,我会想念他。其实这个时候我在想念我还是殷时常的日子,那时候好像在他面前没什么拘束。现在身为女人,他也觉得多有不便他不喜女人亲近,而我也使他的园子里呆满了女人。不是苏儿就是锦儿连秋水也是三天两头的跑来这。
没有什么可多想的,我总是会这样对自己说。秋水是非常喜欢打扮的,总是讨教我一些花怎样做胭脂,我也只是依着药理说一个大致,毕竟女儿家的东西我还是很少触及的。这日我们在一起摆弄凤仙花,这种花在相府时极不起眼的比之牡丹芍药到底算是轻贱之物。秋水要采来些染指甲,花就摆在屋檐下阴着。
夕阳渐下想着秋水晚上要用这些花就径自开始收起来,蹲在地上往篮子里拾。
“你弄的什么东西!”只见一只双脚出现在眼前,鞋子被凤仙花汁染红了边缘。抬头一看居然是多日无话的宇文成都,心中不由得叹气怎么连朵花都能弄脏他的鞋子。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想着他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肯轻易跟我说话。
“将军!”却听有人喊他,是秋水的声音。我默不作声接着低头捡我的花,宇文成都倒是迟疑了一下问到,“你是谁?”
“奴家秋水,这花是奴家放在这里的您可别怪殷姑娘。”我听到她帮我说话,心觉好笑她并不知我跟宇文成都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