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情难舍(2)
鬼煞对于茵茵的关心总是深藏在心里,所以即使现在面对是清醒时的茵茵,她也不会发现鬼煞是否关心她;或许也可以说,在任何人面前,除了风清寒,鬼煞都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只有面对风清寒时他才会毫无隐藏吧?因为那在风清寒面前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昏睡中的茵茵断断续续的呻吟着,鬼煞承认最初听起来的确非常此刻,可逐渐的、慢慢的便觉得麻木,有时候麻木也会成为一种习惯,但习惯过后就会毫无知觉,唯一有知觉的便是那心中隐隐的痛。
如果可以,他不想从她口中再听到任何人的名字!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抚平她心中的伤痛!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可以……幸福!
如果可以,他想告诉她……我爱你!
第二天,天气很是阴郁,就好比茵茵,鬼煞忽然觉得,茵茵的情绪总是断断续续的,只是经过了一夜,她便再次回到那个对一切淡漠态度,她昨天的慌乱和悲苦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茵茵一如既往的在露台依靠着白虎,眼神虚浮、游离不知道在看什么,天下起了雨,少量的打落在茵茵的身上;鬼煞从厅里出来,白虎抬头张望了一眼便又转了回去,鬼煞手中拿着一件披风小心的盖在茵茵身上,然后道:“进去吧,你才刚退烧,淋了雨难免会有所影响。”
平静的语气中难掩温柔,他并不急着催促,否则也不会拿来披风盖在她身上,尽管打在茵茵身上的雨并不多;可茵茵并不为所动,眼神乃至整个表情都是淡漠的,不禁没有任何表示,就好像没听见鬼煞的话似的。
就这样,鬼煞不急着催促,茵茵毫无反应的维持了好一会儿,雨势逐渐增大,也就意味着打落在茵茵身上的雨水更多;白虎也已经抬起头了,但它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着依靠在自己身上的茵茵,像是不愿影响到她才保持不动的。
鬼煞没再说什么了,而是直接采取了行动,俯身、弯腰、伸出双臂轻松的将茵茵横空抱起,转身走入厅内……
“啊,小姐怎么了?”
在厅里的蕾儿,见鬼煞抱着面无表情的茵茵进来时,顿时担心起来,照平常看来,鬼煞要么不轻易接近茵茵,否则就只会在她不舒服的时候才会接近,所以不免担心起来。
鬼煞直接无视了她,直接抱着茵茵走向一旁的软榻,轻轻的将茵茵放下,在放下之后手顺势放在了茵茵的额头,确定没事后就移开,转向蕾儿道:“汤药呢?”
“我这不是拿来了吗?”
蕾儿不满的抱怨了声,还不忘将手中端着的汤药的托盘太高几分让鬼煞看,其实她就是拿汤药来的,怎料竟然被完全忽视了;不打算和鬼煞浪费唇舌,蕾儿端着汤药快步走向茵茵,说起来她刚拿着汤药回来就见鬼煞抱着茵茵进来顿时就吓了一跳,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没什么事,不过汤药还是要喝的。
谁知蕾儿才刚到软榻旁,鬼煞就一手端起汤碗,接着便说:“你可以下去了。”
“你!!”
对鬼煞的态度蕾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她好歹也是茵茵的贴身丫鬟,而眼前这个人只能算是个陌生人罢了,凭什么她就必须得走,他就可以留下来呢?下一刻,蕾儿恍然想到,好像每次都是这样,只要鬼煞出现她必定会被叫走。
“我没说过吗?她需要休息,而你,会吵到她。”鬼煞淡淡道。
这些蕾儿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句话无疑就是拐个弯说她吵,之前没察觉,现在才发现,原来眼前这个人一直都嫌她吵?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才是外人,该走的是你,再说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都还不清楚,凭什么让你老是在小姐身边?而且就连真面目都不敢拿出来的人,凭什么让我们相信?”
沉默了半响后,蕾儿彻底爆发了,就好像把这段时间以来的怨气一次性发泄出来,偏偏从小跟在茵茵和单玉凤身边让她修成良好的教养,所以不至于说出粗话来;一通发泄的蕾儿,似乎完全忘记了鬼煞‘有意’的提醒,声音高了几个分贝不说,这样就刚好如鬼煞所说,蕾儿的声音可谓是真正的‘吵’!
“我说过她需要静养,你这样不算吵吗?”
如果之前只是隐晦的说,那么现在就可以说完全是露骨的,瞬间,蕾儿整个人就愣住了,缓缓把目光移向茵茵,只见茵茵仍是直视前方,对刚刚的充耳不闻;蕾儿已经习惯了茵茵这种淡漠的态度,所以她可以不去计较,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再次选择了忍气吞声,咬了下唇丢给鬼煞一记带着怨恨的眼神后就走了。
说起来,鬼煞其实并无恶意,他向来如此,而且他刚刚的话也算不上是和蕾儿斗嘴,事实上除了风清寒,鬼煞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和茵茵不同淡漠不同,他对人是冷漠,而对茵茵当然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