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很多地方做的过了火,我说的可怜也仅限于她穿错的事,但如果她真做过伤害我身边之人的事,别说苏木不肯罢休,就是我也不会这么放过她。
天山是一座真正的冰山,站在天山脚下,我看着远处山顶那一片耀眼的白,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敬意,我在现代也上过很多雪山,却没有一座是像这样的,你只需站在它的脚下,就能感觉到那庄严、不可侵犯的神圣;水月宫位于天山的中段,我们一行四人,抛弃了马徒步上山,那个辛苦简直不能形容,就连我这样的巅峰高手也气喘吁吁,可想而知其余几人的惨状。
我们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才来到水月宫门外,看着那片肃穆的庄园,我的心就像揣了一只小兔,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我终于明白了近乡情怯是怎样的感觉,这里是百拓的家乡,是滕栖冷如今所在的地方,就算看不出它的巍峨,我还是心慌的厉害,我不敢去想象滕栖冷如今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也不敢猜测百拓的心情,越是亏欠,就越是不安,到了最后我竟走在了最后面,风月影好像明白我的心,一直都在不停地安慰我。
“艾雅,没事的,至少他还活着不是吗?”
“是。”
我应着风月影,心里苦涩的难以诉说,我要的哪里仅仅只是活着?不过喜的是这次有了风月影上山,再不济他也能起到一些作用;自从我们这个队伍加入了苏木,吾焱的目标就转了方向,现在每天他不虐待一次苏木,几乎连觉都睡不好,而苏木技不如人,只能认命的接了风月影的班,有时我也会说上吾焱几句,却不愿管他们太多的闲事。
水月宫果然山门紧闭,我们一直敲了好久都没有一个人来应门,要不是吾焱差点拆了人家的大门,我还以为水月宫中根本无人;那个青衣小厮一看见我们,好像见了敌人一般,满身戒备,我只是淡淡的笑着,向他求见百拓,可小厮的话却让我差点给了他一巴掌。
“死了,早死了。”
“你说百拓死了。”
我咬着牙,一点都不喜欢听见这样的言论,苏木急忙拦住有些情绪激动的我,将手里的腰牌给了小厮。“那就去把那个死了的人叫出来见朕。”
“……”
通体青翠的碧玉之上雕刻着一朵大大的曼陀罗,那青衣小厮一见玉牌,便没了废话,看着那抹急急而去的身影,我忽然就明白百拓现在的日子也并不太好过,要不他怎么会用这样的借口来闭门谢客?只是我想不出在北玄,还能有什么样的力量牵制于他;很快青衣小厮就引了百拓来见我们,依旧红衫如血,银丝耀眼,百拓却好像苍老了许多,看见我,他眼眶微微一红,将我拥在怀里哽咽了半天,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若不是风月影,只怕我们还要在山门外耽搁更久,百拓邪魅的眼角微微一挑,这才发现了苏木和吾焱的存在;百拓毕竟是见过苏木的,好歹也在人家地盘上混饭吃,百拓还对苏木见了礼,这让苏木很有成就感,倒是吾焱,百拓看了很久都没说话,最后才迎着我们进了水月宫。望着前方荡漾在微风中的银丝,我心里隐隐有些揪痛,其实算起来我欠百拓和滕瑞祈最多,只是我不知该去怎样弥补才好。
“百拓,他,还好么?”
“不好。”
提起滕栖冷,百拓的眼神越发孤寂了很多,他说不是他不愿我见滕栖冷,而是滕栖冷早就放出了话,倘若我来,他死也不会见我;难道我真的有那么不堪?我很是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倘若是说我对不住别人我还能理解,可对待滕栖冷,我算是拼尽了全力,他为何还是不愿见我。
而且百拓的一句不好,更是让我忧心,百拓说是因为滕栖冷已经完全没有了自理的能力,当初滕子炎那一剑,伤了他的心脉和筋脉,现在的滕栖冷甚至还不如一个废人;百拓说的隐晦,我却听的明白,简而言之就是说滕栖冷如今成了残废,所以不想我看见他那样的惨状,只是我没得选择,就算滕栖冷真的残了,我了也会责无旁贷的照顾他一生,在我的央求下,百拓终于带我去了偏房,那里真是滕栖冷如今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