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杀了他太过于便宜他;我要慢慢割下他的耳朵,剁了他的手脚,挖他的眼、断他的舌头,我要让他生不如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影,风月影,你快过来……”
我从没见过百拓和冉傲这个样子,百拓从来都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此时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他心里的恨意已经到了极点,而冉傲一直表面上都是一副尊贵漠然的样子,就算当初面对御皇冉羽时,我也不曾见他如此失态;我张着嘴想要叫冉傲不要喊影了,他这个样子只会让风月影分心,但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口接一口的鲜血从我的口中、鼻腔中呛出来,血液竟呈现出诡异的黑紫色,还有不少凝结成了血块。
“天,这个杂碎竟然下了断魂,风月影你到底在哪里,快来……”
百拓脸色一变,竟也和冉傲一起狂喊起来,脸上的慌乱掩饰不住他心底的恐惧,我感觉百拓整个人都颤抖着;没用几秒的时间,风月影来了、滕栖冷来了、苏木来了,就连滕子炎和吾焱都全来到了我的身边,而他们身后的整个战场已经全被抛在了脑后,吾焱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冲过去在奄奄一息的神仙盟少主身上猛踢几脚,扯着头发将他拖到了我的身边。
“解药,快把解药交出来。”
“叫你交出解药,你他妈的听不到吗?”
滕子炎几十个耳光狠狠甩在少主的脸上,那少主的双颊肿的好似馒头一般,几个濒临癫狂的男人几乎吓傻了所有人,就连挟持着羽殇站在不远处看我们的尼康,也是满脸惊恐,至于轩辕玉则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愕然站在那边,满脸不敢置信;所有人中最镇定的还是风月影,他抬起手阻止了滕栖冷的动作,整只手颤抖的十分厉害。
“你们都住手。”风月影扯开滕子炎和吾焱,弯腰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少主的口中,他的动作引来众人一阵怒吼,苏木更是挣扎着要和风月影翻脸,风月影直起身,脸上竟然有着我许多年前才见过的冷意和阴沉。
“你们想就这样便宜了他?告诉你们,断魂无解,我要用他给艾雅做血鼎,只要艾雅不死,他也别想咽下这口气。”
众人都不知道风月影的意思,百拓却明白了,他吸了一口冷气,看来这所谓的血鼎远比他之前所说的还要令人害怕一些,同样明白什么是血鼎的羽殇发出了一声尖叫,她不顾尼康架在自己脖颈上的短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风月影不停地磕头,那咚咚咚的声响极大,看来这羽殇还真是豁出去了。
“求你,求你们,风神医,求你不要那样做,我就这一个儿子,求你放过他;如果你要血鼎,你用我好不好,我可以做魅冉姑娘的续命血鼎,只求你放过我儿子,求你……”
“凤仪已破,你的血是臭的,再留下也没什么用;吾焱,结果了她。”
风月影冷冷说着,根本不看羽殇一眼,吾焱的功力高深,哪里是尼康能挡的,而尼康也识相的根本不阻拦;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便看见羽殇的头颅滚落在地,那双眼大大睁着,犹自不甘,我整个人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偏偏意识还十分清楚,看着羽殇的首级,我心里竟然有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古来成王败寇,羽殇你也算死的十分幸福了。
风月影让冉傲和滕栖冷按住我,他用一块沾满了药粉的绢布堵住我的伤口,狠狠一用力,那把长剑已然从我腹部抽了出去,而我同时只感觉到一阵钻心刺痛,整个人好似空了一般,却怎么都昏迷不过去;百拓出手如风,飞快点了我几个穴位,撬开我的嘴,一把药丸扔了进来,而另一边风月影则提着那把刺伤我的长剑走到半昏迷的少主面前,让吾焱和苏木架住了他,风月影嘴角挂着一抹嗜血,手中长剑抖出几朵剑花,那少主闷哼一声,整个身子竟从腹部以下断成了两节,而滕子炎则飞快递过一个瓮,将少主和那些尚未来得及流出的鲜血装了进去,风月影又朝瓮里扔了几十种药材,才十分慎重的将瓮中的血液取了一小碗,走到我的面前。
“艾雅,喝下去。”
“呃……”
亲眼见到这血鼎是什么东西,我哪里还喝得下去,胸口一阵翻腾,我又吐了两口鲜血,我知道风月影这是用的以血养血之术,只是这东西实在让人恶心的厉害;见我不肯张嘴,滕栖冷轻轻接过风月影手中的小碗,一昂首喝了那碗极为恶心的血液,却在下一秒覆上我的唇,我向来对滕栖冷最没有什么免疫力,一个不留神竟被诱逼着张开了口,那血液虽说是在我面前从少主身上取来的,但入口不但没有什么腥臭味,反而还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