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潇没有回答杜流芳的问题,反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儿?你院子里丫头脸上的伤是不是跟你有关?如今大夫人正在四处寻你,你还在这里瞎逛?”他也是听下人来报他才知晓的,是以赶紧打发了人在大街小巷子里寻她。谁知她却跟无事人一般在此处伤春悲秋。
这杜流芳也太狠了,女人的脸就跟命一样宝贵,她伤了那丫鬟的脸,叫那丫鬟怎么活?真是作孽!
看着柳意潇越来越紧绷的脸,杜流芳本是想笑的,可是觉得这时候笑出来多少有些不合时宜。遂板了脸,“别什么罪名都往我头上安,我可是好久都没动过粗了。春天来了,她对花粉过敏,面上浮肿,也不是不可能之事。”至于那丫头,她根本就是咎由自取。只是没想到这丫头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她出府的时候出事了。还闹到了继母那里,怎么着,她还想让继母为她做主,笑话!再说,她有什么错,不过是为前世的自己讨回公道而已。
“你简直不可理喻!”柳意潇看着杜流芳一脸毫不在意的模样,心中一时由愤又怒,百感交集。刚才看着她望着远处流着眼泪,他的心不知怎么的就软下来了。本是准备跟她心平气和地就事论事,她却摆出这样一副姿态来。“算了,不管你了,你回去挨打挨罚也是你的事情,干我何事?”他真是吃多了,才会想着来找她。
一提及这个,杜流芳登时傻眼了,现下继母视她若眼中钉,这次只怕大夫人会新帐旧账跟她一起算个清楚。且不说她私下了虐待丫鬟,就说她这样私自出府,就够她禁足一个月的。等她禁足一个月之后,再来救哥哥,黄花菜都焉了。“表哥,是表妹错了,表妹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表妹我这一回吧。”杜流芳死死拖住柳意潇的衣袖,从眼中挤出两滴豆子,苦苦哀求着。服软只是暂时的,他们的账都她过了这关再说吧。
柳意潇还从来没有见过一向傲气心狠的杜流芳跟谁服过软,今日太阳大西方升起了,竟然跟他认错,他的耳朵没有出现幻听吧?柳意潇瞧了瞧杜流芳一脸伤心地犹如被主子抛弃了的流浪小狗,心弦在那一刻被那一深邃的古井拨动,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是在杜流芳还没来得及心花怒放,对他感恩戴德之时,他一抽手里的折扇,轻轻摇了摇,“不过,我还有个条件,不知三表妹能否答应?”
条件?这人还真会得了便宜卖乖。“什么条件?”姑且听听他开甚条件先。
柳意潇从兜里取出一瓶白玉膏,“这药是给你家丫鬟治水肿的,半月之内即可见效,你与她敷下。”
对于柳意潇的好心,杜流芳嗤之以鼻,假好心,没看见她在受苦受难啊!杜流芳一脸无所谓地将东西接过来,揣进衣兜里,瓮声瓮气地说着:“答应你啦,我一定亲自送到她身边,给她“服”下。快点送我回去。”
“这只是利息,最主要的条件是你要想办法将你哥哥身边那个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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