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日杜流芳交代锦慧前去调查那丹娘身世,原来这丹娘还真是正经的女儿家出身,只不过自幼家贫,是以才会来杜府做丫鬟。回想起那日在书房之中见到的那个丹娘,那人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只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便有令人神魂颠倒之感。杜流芳总觉得这其中并不似那么简单,是以杜流芳向锦慧吩咐道:“锦慧,你去监视丹娘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情况,都回来禀报。若她与府外或者大夫人屋里的人有不正当的接触,便当场逮住她,让我过去处理。”
“是,小姐。”杜流芳的话刚过,锦慧便接过了话去,回答得掷地有声。
“小姐是觉得这个丹娘有嫌疑?还极有可能是大夫人派去的?”若水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这大夫人如今都已经是半截入土之人了,还有整出这样多的花样来,会不会是小姐太过杞人忧天了?
“她并不能排除嫌疑。连谢家夫人都能联系得上,你说她有没有本事去府外物色个丹娘这样的人物?不过,这样一来,上次给沈玉棠下毒的事情倒也与她无关了。”杜流芳虽如此说着,但双眸不由得一沉。此事定然是许府之人所为。为的便是挑拨杜家与沈家的关系,大有借组沈家的气焰还镇压杜府之势。一旦如此,那便不是闺阁后宅之间的事儿了。
“这怎么说?”这下连锦绣锦慧两个人也不明白杜流芳的意思了,皆一副丈二和尚模样望着杜流芳。
“那日继母唤我去祥瑞院,说的便是谢家与杜家的婚事。倘若我惹上什么祸事,这谢家自然不会娶一个涉嫌下毒的女子。到时候说不定要回让她的小女儿去凑数,所以她是不会这样做的。”杜流芳眼里漫过一缕深光,语气甚为笃定,“所以这件事情定然与许家人有关。”自许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之后,他们却再也没有来找过杜流芳的麻烦。这不是很奇怪么?
若水听得瞠目结舌,“小姐,大夫人让你过去,竟然是说这件事儿,你怎么都不给我说?”若水嗔怪道。
“没想到许府之人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还不知道安分,销声匿迹了这么久,还要出来冒头。”五月也附和着在一旁碎碎念叨。
杜流芳听后轻轻一笑,“或许对他们而言,他们早就想对我动手了,能销声匿迹这么久,他们早已按耐不住了。不过这次他们真学聪明了,懂得借刀杀人。”
若水被杜流芳的话唬得呆住,“那我们……该怎么办?”这许家人没想到竟变得如此狡猾,若水深深为小姐的安危担忧。
这点儿小伎俩,杜流芳还不至于放在心上。“无事。这沈家倒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倘若没有证据,不会冒然弹劾父亲。”
听杜流芳这样说来,一屋子的丫鬟皆松了口气。
“好了,你们也先下去吧,我先歇会。”杜流芳坐到床榻上去,对着众人摆了摆手。
杜流芳有午休的习惯,知小姐这会儿要午休了,众丫鬟整齐划一地福礼然后恭恭敬敬退了。
她们下去之后,这屋子里静极了,只听得那还在乱颤的珠帘轻击,发出清脆的响声。杜流芳并没有躺下,而是,从床榻的踏板上走下,往窗子走去。屋子里燃着两炉泛着红星的炉火,整个屋子暖烘烘的。唯有窗子半掩着,有丝丝寒风从这里钻进来。
越发走近窗子,杜流芳越发觉得从窗子外透进来的那丝寒风让人有些难以忍受。从这丝细缝往外瞧去,杜流芳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屋顶上、树丫上、地上皆是铺着厚厚的一层雪。银装素裹、粉妆玉砌。
这天,越发地冷了。
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年时。早早的,杜府上下早已是张灯结彩,大红灯笼从大门口挂到了后门,与那冬日里的素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就在除夕前夕,杜伟收了那丹娘做姨娘。于是那丹娘便成了杜府上的第九位姨娘。
除夕这日,杜流芳一大早就被若水和五月唤醒了。冬日的天亮的比较迟,杜流芳坐在梳妆台前一边任由着若水五月替她梳洗打扮,也一边望着窗外还是墨黑一片的天色,哈欠连连。
今日是除夕,自然不能穿的太素。是以杜流芳穿了一身玫红色的夹袄,下身穿着鹅黄色撒花百褶裙。发髻之上插了三支金步摇。好似只有这副装扮才能显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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