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沈玉棠喃喃自语念叨着这个从柳意潇嘴里冒出来的名字,心一阵猛缩。她并不是愚蠢直至的女人,若此时还不晓得杜芳是在骗她的话,那她这十几年都白活了!“你……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沈玉棠双眸瞪若铜铃,怔怔地瞧着眼前的女子,心头涌动的全是不满愤怒和伤心失落。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竟然是个女子?
事已至此,杜流芳只好吭声道:“沈小姐,真是对不住。流芳给您带来了这样的烦恼,实在是对不住。”话音一落,杜流芳就朝一旁的柳意潇瞧去,心头暗道,好,这件事情我记下了,柳意潇,你给我等着!
“原来你果真是在骗我,杜芳,你好狠的心!”听见杜流芳亲口承认,沈玉棠的心更是往下一沉。心底像是浸在冰雪之中,没有了半点儿的温度。沈玉棠本就是敢爱敢恨之人,这会儿对杜流芳因爱生恨,恨不得上前揍杜流芳几拳。
“阿棠,你可弄错了,阿芳的全名是叫杜流芳啊!”柳意潇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话音一落,杜流芳就丢了一记白眼给柳意潇,这个人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偏生说话又这样的嘴欠,此时此刻,杜流芳真想给柳意潇嘴里塞上浆糊,将他这张讨厌的嘴巴给粘起来。她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柳意潇说。
“什么,连名字也是假的么?”沈玉棠瞪大了一双眼,死死瞧着杜流芳,此时眼中涌动的是满满的怒意跟恨意,“杜流芳?杜流芳……我沈玉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沈玉棠痴痴傻傻地笑起来,却又在一霎时止住了所有的笑意,一张俊脸阴沉地吓人。她几乎一字一顿地说着,语气之中带着森然之气,令人恍若一霎时被冰雪冻住。
“我们走!”沈玉棠气呼呼地说着,然后再也不看杜流芳一眼,便跺着脚头也不回地朝前方走去。沈玉棠刚走了几步,柳意潇踌躇了一会儿,也跟着追了上去。
冷冽的风掠起了柳意潇的衣襟,那宝蓝色的衣带随着寒风翻动,摇曳生姿。杜流芳怔怔望着柳意潇越走越远的身影,手竟不自觉握成了拳。
“这位小姐,若是无事,我就先告退了。”由于刚才那女子来得突然,介于爱八卦的好奇心,那妇人又多停滞了一会儿。这会儿那人也走了,她也应该散了。看着那姓杜的小姐一张冷脸,她可不认为留下来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一边跟杜流芳道别,一边紧紧拽住到手的银子,抱着自己的儿子,作势要跑路的模样。
杜流芳自然不会为难于她,“小嫂嫂慢走,流芳就不远送了。”
“小姐,这柳公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再怎么说您也是他的表妹,没想到这柳公子竟然这样无情无义。”若水将刚才的一幕通通归咎于柳意潇。倘若不是柳意潇,小姐的身份也不至于被揭穿了。若水深信倘若没有柳意潇在旁,小姐的身份是不会被戳穿的。“这柳公子,真是跟咱们小姐结下了八辈子的仇!”她可没有忘记柳意潇跟小姐见面,没有哪一次不是闹得不欢而散的。
“算了,戳穿了就戳穿了,反正我也不在乎。”反正这身份迟早是要被戳穿的,只是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而且还是柳意潇!杜流芳嘴上虽这么说,心头却始终有些不舒服。“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府了,省得又该陈妈唠叨了。”
回了府上,杜流芳先去父亲那里禀明了杜若雪之事后,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今日奔波了大半天,杜流芳也乏了。喝了些陈妈端来的姜茶,杜流芳便准备歇下。此时若水慌里慌张地窜进屋来,还没等杜流芳问清楚是个什么事儿,但见一抹宝蓝色的身影随着若水闪进屋来。
杜流芳下意识地捉了锦被将自己裹住,惊魂不定地瞧了来人,原来是他!不知不觉中,杜流芳的手又捏作了拳头,对着来人冷嘲热讽道:“表哥这真是好礼仪啊,竟然私闯女儿闺房,倘若传入沈家小姐耳朵里,怕是不好。”杜流芳一见柳意潇就来气,自然不会摆出什么好脸色给柳意潇瞧。
柳意潇两三步走上前来,猛一出手,将杜流芳的手牢牢抓住。他本是习武之人,手劲儿自然比别人大些,捏得杜流芳一阵龇牙咧嘴。此刻,柳意潇双眼威逼着杜流芳,“杜流芳,你可晓得闹出人命了!”他的眼中带着某种痛意。杜流芳仔细一瞧,原来柳意潇的眼眶早已通红,血丝遍布,原本一张清秀的脸此时此刻瞧去来却有几分狰狞。
更是因为柳意潇那句意味不明的话,杜流芳更觉心间一颤,下意识问道:“人命?”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杜流芳脑子里一团浆糊。
见杜流芳一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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