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既然同意和你签约,也就是答应了给你减免一千元的,给你减了这么多钱,你还要反过来收我们的费?!”
“呵呵,陈科长呀!那一千元只是我们自己来改造这台设备的成本,和我们给你们另外提供是两码事呀!”周建华微笑着提醒道:
“再说了,我们提供技术服务也不可能只收千把块钱的……”
“啊?!你们……收费这么高?千把块还不够?!”陈科长这回是真的吃惊了,他瞟了眼一旁的老者,便又向周建华问道:
“那你们要收多少钱呢?”
“收一台注塑机的钱就差不多了!”周建华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你……!”陈科长听了周建华的话忍不住气血翻涌,心说,你这是在耍我呢,还是真的要收这么多钱啊?!抢劫啊?!他刚想发飙,随即又忍了下来,陪着笑与周建华打着哈哈道:
“呵呵……小周同志,你真的会开玩笑啊!”
“这可不是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周建华瞟了陈科长一眼,正色回答道。
“真的?!这怎么可能?!你们收费这么贵,谁敢用你们的服务啊?!”陈科长失望地高声抱怨道:
“看来你之前说的会帮我们处理这个问题的话,那都是扯淡了!”
“呵呵……陈科长,您别激动。”周建华微笑着看着陈科长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刚才说的是一次性技术转让的费用,如果你觉得贵的话,我们还有另一种便宜很多的服务方式,同样能帮你们解决燃眉之急。”
“哦?什么样的方式?”陈科长赶忙问道。
“我们不转让技术,但是可以做一个电路板插件卖给你们。”周建华回答道:
“你们拿着这个电路板插件在你们的每台注塑机上安装一个,这样就可以解决你们的问题了。”
“哦……就这么简单啊……你们就是卖个电路板插件给我们就行了?”陈科长晕乎乎地想了想,又问道:
“这个电路板插件不贵?”
“呵呵……不贵!比一次性技术转让便宜多了!”周建华微笑着回道:
“根据技术复杂程度,这个电路插件大概每个只卖200到500元,具体的要等到我们做好了才能确定。”
“什么电路板要卖到这么贵啊?!这不是趁火打劫吗?!”一直坐在一旁没说话的曾科长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金子做的也要不了这么贵啊!”
“呵呵,做一个电路板倒是用不了多少钱,但是,要知道怎么做,那就值钱了。”周建华淡淡地回道。
周建华知道,自己没法和南都机床厂这样的大企业平等地搞合作。自己只是个“个体户”,现在既不可能与他们搞日后大家都习以为常、广为出现的合资公司,也不可能让这些习惯了拿工资、对“股份”、“分红”、“技术入股”、“专利”等词闻所未闻的国企领导们正视技术的价值。周建华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以便在“专利法”出台之前的这两年时期里保护自己的利益。
周建华明知他们不可能接受用一台注塑机换自己的技术,而且,就算他们愿意,周建华自己也不愿意这么做。一台注塑机也就不到2万块钱,如果把自己的改造方案一次性地卖给他们,也就只能拿到这点钱了,然后就再也没自己啥事了,那自己想借机渗入到注塑机乃至其他机床的装备制造行业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刚才周建华之所以会先提出给他们提供技术服务需要“一台注塑机的钱”,那是因为周建华想先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们认识到技术的价值,然后再提出几百块卖一个电路板插件的话,他们就应该比较容易接受了。
“小周同志!咱们这可是社会主义国家,不能搞资本主义“一切向钱看”那一套!可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利而把国家的利益抛于脑后!”这时旁边那个老者突然开口说道:
“虽然我们国家现在在搞改革开放,但还是要讲究个人利益服从国家利益,每个人都要努力多为国家做贡献,如果我们国家的人民、企业的职工都是像你这样的思想,忘记了国家对自己的培养之恩,把国家教授的本领作为谋求私利的本钱,那我们的国家还怎么能发展下去呢,改革开放还有什么意义呢?”
“呃……”周建华纠结地望着这位老者,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了,老者这一番苦口婆心的“再教育”,令周建华深感无力吐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