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滤的方法检测出目标的多普勒频率谱线,滤除干扰杂波的谱线,这样就可以使雷达从强杂波中分辨出目标信号来。所以脉冲多普勒雷达比普通雷达的抗杂波干扰能力强很多,能探测出隐蔽在背景中的活动目标,这样的雷达在当今是很先进的了。呵呵……你听明白了吗?”
“哦……好像是听明白了一点。”王晓珍抿着嘴笑了笑回道:
“既然这个雷达这么好,为啥我们国家不早点开始研制呢?”
“因为,研制这种雷达,需要用到大规模集成电路和数字处理技术,这方面,我们国家现在还很落后……”周建华再次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又是集成电路的问题……”王晓珍点点头也感叹道:
“建华,我也觉得我们国家的电子技术太落后了,每年要花那么多外汇进口那么多电子元器件,要是我们国家自己能生产那些元器件的话,那得省多少钱啊!建华,你的电子技术水平那么高,在咱们省里也算是个顶尖的人才了,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在这方面下点功夫、为咱们国家做点贡献?”
“呵呵……王姐,就算我浑身是铁,又能捻几颗钉啊?”周建华苦笑着回道:
“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我这段时间,已经在为咱们省里做了些事了,难道你会不知道么?”
“嘻嘻……我当然知道!”王晓珍又抿嘴笑道:
“要不我们系统的领导咋那么器重你呢!嘿嘿……”
周建华斜靠着座椅上瞥了王晓珍一眼,“哼哼”一笑,并不说破,心说你就继续装!
王晓珍自顾抿嘴而笑也不再说什么,伸手从前面的座位背袋内掏出一本杂志翻了起来,那是一本83年第二期的《中国民航》杂志,封面上印画的是一幅艳丽的牡丹图,里面也是彩色印刷,有各种文化、艺术、时尚以及时政的介绍,16开本50页,铜版纸印刷,印刷精美,在这个年代可谓高端大气上档次了,封底竟然整面都是一个“555”香烟的广告!
“喔!没想到三五牌的香烟广告竟然做到这里来了!”周建华不禁感叹道,心说这么高端的杂志、这么好的广告位。国内的企业现在怕是没几家想得到要去做广告的,毕竟市场还没有完全放开,那些国企们也没几家会有这个动力。
见王晓珍很认真地翻看起杂志来。周建华也掏出地图册翻看起来。
这时飞机的舱门已经关闭了,飞机开始徐徐地向跑道上移去,机内广播里也开始提示大家系上安全带等注意事项,几位烫着齐耳卷发的乘务员也在走道上个巡视了一圈看看大家是不是都把安全带系好了。
周建华环顾了一眼,发现机舱里竟然还有不少空位。这个航班的起点是“南都市”,终点却不是“西子市”,而是“上浦市”这个中国民族工业的发祥地。“西子市”只是这趟航班中间要经停的一个省会城市。从“南都市”到“西子市”的票价是78元,全程是92元,在这个民航还没有开始分立竞争的年代。即便一天只有一班飞机,而且还是经停两地,加上赠票和“干部票”,这趟班机也没能坐满。可见此时国民的消费能力还是多么地低下。
“小伙子。你们这是要去哪呀?”左边那位穿中山装的中年人此时忽然再次搭了腔。
“哦!我们去“西子市”,您呢?”周建华放下地图册扭头回应道。
“哦,我们是去“上浦市”出差的。”中年人约略地指了一下他另一侧的一个也是穿着中山装20多岁的小伙子说道:“你们这是去“西子市”旅游的?”
“呵呵,是呀!”周建华点点头随便地回道。
“刚才听你说到飞机,还有机载雷达什么的,你好像对这个蛮懂的嘛。”中年人饶有兴趣地说道:
“你旁边的这位姑娘还说你是省内电子技术的顶尖人才,我能否冒昧地问一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哦!不好意思,我这位姐姐刚才是开玩笑瞎说的。让您见笑了,我只是一个开“个体户”的。呵呵……”周建华没想到听者有心。王晓珍刚才那样去评价自己,确实有些自以为是的境界了,现在人家都有想法了,该不会是不服气,想和我“切磋”一下?这年头能坐上飞机的人,大都不会是普通民众,人家怎容得自己这么一个“小伙子”如此地大言不惭?
“我哪里有瞎说哦?!”王晓珍听到周建华这么说,立即委屈地反驳了起来:
“这话可是我们张工说的哦!你怎么反倒说起我来了?”
“呵呵……张工也只是随便地说着玩的,这又不能该当真的……”周建华伸手摸着自己的脖颈纠结地回道。
“哦?姑娘,你说的“张工”是哪个单位的呀?”中年人又微笑着向王晓珍问道。
“我说的“张工”是我们省电子器材贸易服务公司的高级工程师。”王晓珍毫无城府地回道:
“行业上的人都说张工是江南省通讯设备领域的领军人物呢!他说的话还能有假么?!”
“哦!原来你们都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呀?!”中年人将信将疑地望着周建华年轻的脸庞不敢相信地说道,须臾,他又问道:
“小伙子,我能问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周建华,请问怎么称呼您二位?”周建华回道。
“周建华?!”中年人左侧那个正在听他们闲谈的小伙子忽然惊呼了一声,满脸诧异地望向周建华。
中年人扭回头瞟了他一眼,又回头对周建华微笑着说道:
“哦!那我就喊你小周,呵呵……我姓黄,你叫我老黄就好了,我这位同事姓蒋。”
“哦,你好老黄!”周建华朝中年人点了点头,又朝那位小伙子点了点头说了声“你好”算是打了个招呼,想了想又纳闷地问了句:“蒋哥你——认识我吗?”
“啊……不认识!呵呵……”那位小伙子听到周建华问赶忙回道,然后又瞟了中年人一眼,便扭回头闭目养神不再吭声了。
中年人眉毛微微挑了挑,略一沉吟,又向周建华问道:
“小周呀,你们这次出去打算玩多久呀?”
“三、五天。”周建华随口答道。
“哦……”中年人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说道:
“不错,“西子市”风景如画,是值得多玩几天!呵呵……”
说话间,班机已经顺着牵引道来到了跑道的起飞线,飞机燃气涡轮机发出的嗡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飞机开始向前滑跑,速度越来越快,片刻便离地腾空而起,直向云霄。
王晓珍一直扭身趴在飞机舷窗上观赏着窗外飞逝而过越来越低、越来越远的航站楼、机场、村庄、河流、冬油菜地……飞机越飞越高,视野越来越远、越来越宽广,直到飞机飞入了云层,除了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她才缓了口气转回身来靠在座椅上闭目凝神若有所思状。
周建华侧头望了望王晓珍,没说话,继续拿起地图翻看起来。不大一会,飞机穿越了云层,机舱里又亮堂了起来,飞机也不再爬高,平稳了下来。几位女乘务员又出现在了过道上,并开始给大家分发饮食,机舱里立即热闹了起来。
不一会,就有一位女乘务员推着食品车来到了周建华这一排,给每位乘客分发了一小包5根装的“中华烟”、一杯果汁、一把水果糖,乘务员一边分发还一边小声地提醒道:
“水果糖不够吃的话还可以向我要啊,半小时后会送晚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