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庆功宴,热闹非凡。
首席正前方的两张桌子,自然归三军主帅玉倾颜以及靖边大将军裴叶凯所坐。而左手边矮几则依次坐着凤喻离、卫子旗和钱三少,右手边则依次是绿君柳、白如霜和绿博渊。往下,则是两人一张桌子,共坐着五六十名武将。再往下,则是士兵们的围桌,每桌十人。而孙子仲和陈汉谋就坐在众士兵之间。
酒席上恭筹交错,大家谈笑风生,庆祝着胜利的喜悦,说到最激动处,欢声笑语阵阵,引不住爆发出阵阵大笑。
玉倾颜单手撑着下巴坐在案桌上,嘴里刁着葡萄,眼珠子溜溜四下转悠,落在正跟凤喻离拼酒的裴叶凯身上,又转移到滴酒不沾,端着茶杯静静品茗的白如霜身上。看见人家眼角睨都没有睨她一眼,玉倾颜眼珠子溜溜一转,又移向绿君柳。恰见绿君柳朝她看来,四目相对,不禁苑尔一笑。
瞅着众将士各有各自玩闹,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摸下席,偷偷溜到绿君柳身边坐下,伸手进果盘摘了个葡萄塞进绿君柳嘴里,调笑道:“没有我做伴,可寂寞了?”
习惯了玉倾颜的厚脸皮,绿君柳揉揉玉倾颜的头发,含下玉倾颜塞进他嘴里的葡萄,但觉一股甘甜自舌尖化开,酥麻了味蕾,一直甜入心头。
歪着脑袋,你一颗葡萄,我一颗葡萄,有滋有味,充满小儿女情怀。无需交谈,眉宇间那毫不掩饰的浓浓爱意,已经是那般甜蜜幸福,让看见他们的人,也不由得一直甜心入底。
正在与裴叶凯对饮的凤喻离侧目间不经意看见这一幕,顿觉心头针扎般刺痛。眼神一黯,不由得偏开头去,他猛地灌下一大口酒,咽下心底苦涩。
裴叶凯饮下一大碗酒,低头看见凤喻离脸色黯沉,眸光闪烁不定,他不由得疑惑询问:“喻离,你怎么了?”
“无事!”凤喻离甩头,隐去心头千百种复杂心思。他扬起贯常笑脸,举杯对裴叶凯说:“为了庆祝今夜胜利,咱们兄弟不醉无归!”
“好!”裴叶凯大喜,与凤喻离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卫子旗是个坐不住的人,虽然官阶有别,然而庆功宴上哪里讲究这许多规矩!他早就按耐不住走到下席的将领席上,与众位将领相互敬酒对饮,大家欢声笑语,打成一片。
绿博渊和钱三少相对而坐,二人互相致意,敬酒,遥遥地闲聊着,谈论着一些无伤大雅的话题。
玉倾颜和绿君柳玩笑嬉闹,你吃一个葡萄,我抢一个葡萄,嬉戏玩闹得不亦乐乎。戏闹间,绿君柳张口抢了玉倾颜刚刚送到嘴边的葡萄,随便偷袭了玉倾颜一记香吻。玉倾颜脸红红的,怨愤地瞪了绿君柳一眼,眼尾余光瞥见下座无人注意到,她伸手悄悄拧了拧绿君柳的大腿,瞪眼,嘟嘴,惩罚他竟然敢当众调戏她。
绿君柳吃痛,微笑,神色温和无害。他伸手握住玉倾颜淘气的小手,不再放开。阔袖垂下,覆在她的袖子上,将二人握着的手遮了个严严实实,外人无法看见。
玉倾颜挣了挣,没能挣开,不由得瞪眼,纠结起最“凶狠”的目光绞杀他。
向他挨近些,凶巴巴地警告:“放手!”
“不放!”绿君柳不但不放,反而握得更紧。借她坐近之际,分了她的手指,五指相扣,拇指在她手心回来轻抚。
玉倾颜被绿君柳吃豆腐,不禁瞪眼,怨念道:“放手!”
她要他放,他偏不放!
绿君柳装作没事人儿一般,一脸正经,无视玉倾颜的怨念,继续抚摸挑逗着她的手心。
掌心的触痒一点点化开,想搔,又不敢搔,毕竟这里是公开场合,太引人注目可不好。玉倾颜恨得磨牙,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又奈何他不得。
眼珠子左右滴溜溜一转,瞥见四下无人注意她,不由得张嘴去咬绿君柳不安分的手指。突然听见右侧传来“咳咳”几声咳嗽,她连忙收起锋利的牙齿,瞪眼,只见白如霜神色淡淡朝她看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打情骂俏呀!”
玉倾颜回瞪白如霜,朝他做口形,无声地说。
“这里是公开场合!”淡淡地睨了玉倾颜一眼,语带警告。视线回转,白如霜悠然自若端起茶杯,继续品茗自己的茶。
什么态度嘛!
玉倾颜抑郁了。这个小白就是专门来跟她唱对台戏的!
下方坐席,传来绿博渊的问话:“倾颜,接下来你可有什么计划?”
“计划?”听见绿博渊的问话,玉倾颜视线越过白如霜,朝绿博渊看去,如实回答:“还没有!不过,我想回京。”
“回京?!”绿君柳对玉倾颜突如其来的决定很意外,他问,“战况未定,外敌未平,为何突然返京?”
玉倾颜解释,“并非大部队返京,而是我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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