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翠竹,寂静小院。
反反复复的高热中,耳边依稀传来杂乱的人声,以及亲切的喃呢。那温柔的语调,那轻言慢语,有如一股暖流,渐渐地温暖了他冰封已久的心灵。
好温馨的感觉啊!这里是哪里呢?鼻翼间那缕缕丝丝熟悉的幽香,是他从小就深深烙于脑海中的印记。
爹爹,娘亲,是你们吗?
爹爹,娘亲,孩儿想你们!想你们啊!
目光从夜未央紧锁不安的眉心移开,蓝翎羽问坐在床榻旁为夜未央诊治的白如霜,“小白,他的伤势如何?”
白如霜号脉的手从夜未央的手腕上缓缓移开,他翻开夜未央的眼皮仔细检查,又解开夜未央胸口缠绕的层层绷带检查伤口。末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扔进蓝翎羽手中,薄唇微启,“活血生肌散,半个月自能痊愈。”
“哇——小白,你果然神医!”
一个半死不活只剩下四分之一条命的濒死之人,竟然能够在半个月之内痊愈,蓝翎羽惊叹莫名,白如霜的神医之名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白如霜起身,离开床榻,看蓝翎羽打开瓷瓶,倒出药丸喂夜未央服下。又见蓝翎羽贴近夜未央微启的唇边,侧耳聆听。白如霜问:“他在说什么?”
“爹爹、娘亲,不要抛下我……不要……”
蓝翎羽离开夜未央的身体,努努嘴巴,看着被反复高热折磨神智不清的夜未央,自言自语,“大约想家了吧!想起了父母,想起了亲人,想起了久违的家庭温暖……”
看见蓝翎羽逐渐黯沉的目光,白如霜问:“你也想家了?”
“怎么可能?”蓝翎羽震奋精神,摇头晃脑,双手置于脑后,吊儿郎当,嘻嘻哈哈调笑道,“那个老头子,眼里从来就没有我的存在。我才五岁就将我扫地出门,任由我自生自灭。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的,我早就习惯了。有家没家,根本无所谓。”
“口是心非!”
他们都是没有爹娘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所以白如霜理解蓝翎羽内心的苦闷。蓝翎羽看似吊儿郎当,其实他将伤痛隐藏在心底最深处,不为人碰触。只有在孤独凄冷的深夜,他才会独自瑟缩在无人的角落,****伤痛。
蓝翎羽大手一捞,搭住白如霜的脖子,勾肩搭背,很哥们儿地说:“小白,人家有你就够啦!只要你多给我试试毒,我的人生就不会寂寞了。”
送给蓝翎羽一记白眼,白如霜甩开蓝翎羽的胳膊,径直离开。
蓝翎羽搓搓被白如霜弄痛的胳膊,一蹦一跳跟在白如霜身后,叽叽喳喳,“小白,小白,别生气啦!人家开玩笑的!你千万不要不理人家啊!小白,小白,你去哪里呀!哎——等等我——”
刚出房门,白如霜猛然刹住脚步。蓝翎羽反应不及整个人撞到白如霜的后背上,撞痛了他的小鼻鼻。蓝翎羽苦瓜干着脸,揉着疼痛的鼻子,埋怨,“小白,你干嘛突然停下来也不通知声!呜哇——痛死我了!”
白如霜转身直视蓝翎羽,目无表情地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知道什么?!”
“什么知道什么?”蓝翎羽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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