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拍卖与第二天并无不同。至少,八间顶级包厢无一人露面,沉静得几乎让人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如果一定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今天大厅中多放了二十口一模一样的铁箱子,每口箱子用铜锁锁牢,旁边各站立着一名客仆,手中端着一个黄铜托盆,托盆上铺着红绸,上面放着一把黄铜钥匙。
允清风站在几个铁箱前,向众人说明:“这二十口箱子里面装着不同的物件,有的可能身价百万,有的或者价值千两。不管哪只箱子,底价十万两,举一次手,最低加价五千两,价高者得。拍下来后,当场开箱验货,童叟无欺。”
人群里有人提出异义,“如果全部都是次品货,那可怎么办!”
当即有人不满地反驳,“你新来的吧,一点规矩都不懂!允庄主的惯例,二十个箱子,从极品货、高价货、平价货依次到次品货,总价值超过千万。至于到底竞投到什么样的物品,那就看个人运气了。”
一阵哄笑,最开始质疑的人默默垂头,不敢再多话。
“哇啊啊啊啊——貌似很刺激呢!”
玉倾颜窝在软榻上仔细地听着,不由得两眼放光,满脸兴奋。她八卦地问凤喻离,“要拍两个箱子玩玩,赌赌你的运气吗?”
“你很无聊?”
眼尾余光飘向玉倾颜,语带宠溺。
“有点吧!”
都闷坐了三天了,玉倾颜确实挺无聊的。每天除了躺着就是吃吃吃吃吃,她都快吃得肥婆了。
“你需要休养!”
瞥了玉倾颜一眼,白如霜警告某女不要乱动心思。
被警告了,玉倾颜撇撇嘴,满脸郁闷,拿起苹果大口大口地用力咬着,就仿佛把手中苹果当成白如霜的脑袋,用力咬出气。
裴叶凯拿起酒壶淅沥沥地慢斟,执起酒杯,一杯递给凤喻离,一杯自己端着,与凤喻离碰杯,饮尽。他说:“并非我们的目的,还是低调点好。”
“嗯!”凤喻离应了声,饮尽杯中酒。
蓝翎羽手中拎着个酒壶,张大口,仰首倒入喉间,舒坦地擦擦嘴角,喝得有滋有味,他懒洋洋地揽住白如霜的脖子,将酒壶送到白如霜鼻翼间,语带调戏,“小白,要喝口吗?”
白如霜斜眼睨向蓝翎羽,冰冷的目光在蓝翎羽揽住他肩膀的手臂上滑过,面无表情,不作任何表示。
门外的拍卖进行得如火如荼,玉倾颜透过窗户往外瞧去,已经有十余口铁箱找到买家,剩下的也纷纷有人举手竞拍,场面盛况空前。
玉倾颜单手支着下巴靠在软榻上,右手轻抚小腹,感受着肚子里宝宝活跃的踢动。眼尾余光扫向其他七个包厢,每个包厢大门紧掩,不露半点缝隙,让人难以窥探其中动静。
“好无聊呀!”
玉倾颜懒洋洋地打着呵欠,眼皮搭拉,直想打瞌睡。
“很无聊吗?”凤喻离摸摸玉倾颜的头发,温柔地说,“再等两天。最后一天,就是最后的押轴。”
玉倾颜歪着脑袋问:“我们要找的东西会在最后一天出现吗?”
“对啊!”放下手中的酒壶,蓝翎羽抓起苹果大口大口地咬起来,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哝,“八个顶级包厢,无一人有所举动,他们肯定都在等最后一天拍卖的来临。”
“最后一天啊……”
……
一直在等待,一直在期盼,当最后一天终于来临,玉倾颜一扫前四天的沉闷瞌睡,精神头十足地紧跟着凤喻离,亮晶晶的眼睛不时飘向大堂,满怀期待着重头戏上演。
刚走过竹字房门口,突然从身后伸来一只大手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玉倾颜惊然回眸,竟然看见绿君柳站在竹字房门口面带微笑看着她。玉倾颜双眸刹那雪亮,张开双臂扑上前紧紧搂住绿君柳的脖子,激动地大叫,“君柳!君柳!君柳!君柳!君柳!你怎么会在这里!”
“倾颜!”绿君柳抱住玉倾颜,轻拍她的后背,内心满满的盈溢着久违重逢的喜悦。碧玉色的瞳眸温柔似水,流淌出点点真挚温柔。他说:“倾颜,我没有想到,你也会来这里。……”
“那是因为,月托梦说……”
凤喻离在转身间看到紧紧抱住玉倾颜的绿君柳,玫瑰色眸底极快掠过一抹黯沉不悦之色。接触到绿君柳投来的警告目光,他扬唇而笑,眉目弯弯,美眸风情流露。他说:“原来绿公子也在,久违了!听倾颜说,绿公子出门办事,没想到竟也来了此地。绿公子,你是来此地办事的吗?”
跟在凤喻离和玉倾颜身后的裴叶凯看见绿君柳,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垂下眼帘,隐去眼底深深的失望。绿君柳回来了,那是否意味着玉倾颜不再属于他,而他也没有理由再守候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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