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熏音,余烟袅袅;一支红烛,烛光摇曳;三杯清茶,茶香余温;三人对坐,品茗无言。
杯中茶水刚刚见底,慕荣雪村已端起茶壶为凤喻离斟满。凤喻离曲起双指轻叩桌面谢过,端起茶杯,静静品茗。
慕荣凤舞活泼好动,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她嘟起樱花般的红唇,双手轻推慕荣雪村的肩膀,撒娇似地说:“哥,好无聊呀!人家想出去走走!”
“凤舞,听话!别胡闹!”
眼尾余光扫过,以眼神警告慕荣凤舞安静。慕荣凤舞委曲兮兮地扁起嘴巴,可怜兮兮地瞅着慕荣雪村。
凤喻离静看这一静一动的兄妹二人,微笑道:“慕荣公子,深夜邀我品茶,该不会只是为了品茶这么简单吧?”
“是!也不是!”慕荣雪村回答得模棱两可。他微笑着询问:“这茶可好?”
凤喻离端起茶杯,细观茶色,再闻茶香,赞叹道:“黄山毛峰,茶中佳品。观此茶叶白毫披身,芽尖峰芒,外形微卷,状似雀舌,绿中泛黄,银毫显露,且带有金黄色鱼叶。入杯冲泡雾气结顶,汤色清碧微黄,叶底黄绿有活力,滋味醇甘,香气如兰,韵味深长。好茶!确是好茶!”
“看来,四王爷也是爱茶好茶之人。”
“纨绔子弟,挥金如土,整天不务正业罢了。”
慕荣雪村微笑道:“四王爷过谦了。昔日先帝在位之时,曾经暗许四王爷继承大统。后来先帝突然驾崩,未及立召,才由太子凤玄殿继位。但明眼人都知道,四王爷才是先帝心目中的真龙天子。”
“慕荣公子,虽然你并非御凤国子民,然而身处御凤国国土,还请慕荣公子说话小心。”
“呵!”慕荣雪村淡笑不语。
慕荣凤舞一直趴在茶几上听慕荣雪村和凤喻离对话,这时候她耐不住沉默,插口对凤喻离说:“凤喻离,你知道你生母的事情吗?”
凤喻离回答:“母妃烈如歌,为吏部尚书烈中唐之女,入宫随驾,深得父皇宠爱,封为皇贵妃,地位仅在皇后之下。然而母妃红颜薄命,在我五岁那年病逝。自从母妃去逝后,父皇一直郁郁寡欢,夜深人静之时,我总会看见父皇孤独一人站在母妃生前的寝宫前,默默缅怀,常常一站就是一夜。”
“这是你那个皇帝老子告诉你的事情?”
慕荣凤舞瞪着水灵灵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凤喻离。
凤喻离坦然相视,风度翩翩地回答:“虽然对母妃的记忆已经久远,我甚至已经想不起母妃的容貌。但是,父皇深爱母妃千真万确。自从母妃离世后,父皇从未有一天真正开心过。儿时,每当我调皮,父皇抱着我,总会忍不住谈起母妃,他总是说母妃如何如何温柔,如何如何善良,我相信父皇不会欺骗我。”
“老皇帝没有欺骗你!”慕荣凤舞把玩着手腕上的红色玛瑙手链,一粒一粒仔细地数着珠子,嘟起小嘴,喏喏地说,“他就是没有告诉你全部事实真相罢了。”
“什么事实真相?”
自从慕荣凤舞问起他已经去逝的母妃,凤喻离就心生疑惑。如今听见慕荣凤舞这样说,好像她对当年的事情知之甚深,凤喻离内心疑云更浓。慕荣凤舞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比他还小,她怎么可能知道当年他父皇和母妃的故事?
慕荣雪村瞪了心直口快的妹妹一眼,转脸看向凤喻离,面带微笑道:“四王爷莫怪!凤舞被我们宠坏了,口无遮拦!如果说错了话,还请四王爷不要怪责。”
“怎会!凤舞姑娘天真单纯,我喜欢凤舞姑娘的直率性子,又怎会责怪?”凤喻离道,“如果慕荣公子愿意告诉喻离,慕荣姑娘适才的话语何意,喻离不胜感激。”
慕荣雪村停顿片刻,询问:“四王爷,你在皇宫中可曾见过皇贵妃的画像?”
认真想了想,凤喻离摇头,“不曾见过。据说母妃入宫前曾经有画师为母妃画过一幅画像,在母妃去逝后,画像被父皇藏了起来。直至父皇去世,画像又随父皇一同埋入皇陵之中。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不曾见过。”
“先帝可曾跟四王爷谈起过皇贵妃?”
“父皇总说母妃天姿国色,才艺双全,知书达礼,温柔娴惠,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
“先帝可曾提过皇贵妃是哪一国的人?”
这话从何说起?
凤喻离莫明其妙,“母妃是吏部尚书烈中唐的千金,她自然是御凤国的子民。”
摇头,慕荣雪村端起茶杯,贴近唇角,淡淡道:“非也!非也!自古以来就有民间女子假冒官宦子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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